徐淮南到蘇遇晴面前,看著她說道,“寶貝,我回趟老徐和他的第二個妻子家拿個東西,乖乖在家等我。”
她肯定要在家的,她要等著鎖匠換鎖。
這可是一件大事!
蘇遇晴張張嘴,想問他中午還回來吃飯嗎,但她最終還是沒說話。
她才不稀罕跟他一起吃飯呢。
“我中午回來吃飯。”徐淮南笑了笑,繼續說道,“知道你想我,所以不會耽擱很久,來回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少臭美,誰要想你了。”蘇遇晴偏了偏頭說道。
她聲音柔柔的,聽起來顯得特別驕羞,一聽就知道是反話的那種。
徐淮南勾起唇角笑了笑,衝著她的耳朵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邁起長腿朝門外走去。
“開車慢點。”身後女人柔柔的聲音響起。
徐淮南迴過頭笑了笑說道,“你果然是最疼愛我的人。”說完衝她眨了眨眼睛,拋了個風sao入骨的媚眼。
這莫名其妙自作多情的煽情。
情.話果然不要錢。
徐淮南去老徐家拿戶口本去了,今天週六,民政局是上班的,他要把結婚證給領上,死死地栓住她。
老徐沒在家,老徐的第二個妻子在家。
周敏看見徐淮南迴來,跟他說話,他也不怎麼搭理,就是嗯嗯啊啊的,一句話不肯多說。
周敏嘆了口氣說道,“那你先忙,我去熬點雞湯,等會你走的時候給小晴帶過去。”說完便進了廚房跟保姆一起忙活去了。
徐淮南上樓,回到他原來的臥室。
他上回從老徐那屋把戶口本偷出來扔哪裡了?
到底扔哪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徐淮南:自己扔的戶口本,哭著也要找出來。
☆、第 22 章
徐淮南在臥室翻了翻,床頭櫃裡面沒有, 書桌裡面也沒有, 書桌下面的櫃子裡也也沒有。
正要關上櫃門的時候, 他的手頓了一下, 重新開啟了。
裡面有本沒用過的黑皮筆記本,有些年頭了, 紙頭有點泛黃。
徐淮南開啟筆記本, 中間夾著一張速寫繪畫紙, 紙上畫著一個圓圓的鉛筆畫太陽,中間是個笑臉,特別誇張的大嘴巴, 嘴角都快咧到耳後去了,眼角彎起。
讓人看著就會跟著笑,讓人看著就覺得美好。
速寫紙也有點泛黃了, 但上面畫著的太陽一如當年, 看著它就像看見光。
徐淮南的思緒回到十年前,外婆去世那天, 天氣不好, 陰沉沉的, 似要下雨。他一個人坐在河邊。
那時候媽媽已經去世兩年了, 老徐和他的第二個妻子組成了新家庭, 他就像一個局外人。
外婆一走,他就徹底沒了家了。
那種突然間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就好像久久不肯退散的烏雲, 他覺得自己再也不會快樂了。
離家出走的這兩年,他也過得並不好,抽菸打架曠課,跟一群小混混混在一起,任由自己墮落,感覺心都是空的,活的彷彿行屍走肉。
那種對生活充滿絕望,一下子就能看見那腐.爛的人生終點的感覺,足以讓人痛苦絕望到窒息。
那晚夜黑,只有一盞路燈亮著,他抱著外婆的遺像,坐在小河邊,第一次嗚咽出聲。
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個女孩,她穿著白色裙子,戴著白色口罩,遞給他這樣一幅畫。
她應該是生病了,聲音有點沙啞,但那句話,即使隔了十年,徐淮南也依舊記得很清楚,每一個字都像是烙在了他心裡。
那女孩的側臉,一半隱在黑暗中,一半被路燈照亮。
她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