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回去撿起地上的小盒子們,放進客廳小櫃子裡,拿起一件外套就出門了。
夜風有點涼。
別人的新昏夜都是這樣那樣十分放|蕩的,他的怎麼就這樣地艱難,都淪落到睡大街的地步了。
想想吧,也是自己作的。
蘇遇晴剛才也是又羞又氣,才會趕他出去,卻沒想到他竟然真出去了。不是一向臉皮很厚嗎,這會這麼聽話了?
外面多冷啊,他穿得多嗎,會不會凍感冒?
他一向不喜歡扣最上面兩粒紐扣,會進風的啊。
徐淮南走出別墅大門,站在門口的一棵大樹下面,點了根菸。
他抬頭看著二樓窗戶,她果然到陽臺上來了。
他勾起唇角笑。
蘇遇晴看見樹底下的男人歪歪斜斜地靠在樹邊,天黑隔得又遠,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馬路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讓他的樣子看上去有點落寞。
他襯衫上面兩顆紐扣依舊沒扣,菸頭一下一下亮著,他抬頭看著她。
兩人的目光對上,蘇遇晴沒閃躲,就站在窗前看他。
徐淮南摁滅菸頭,丟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他看著籠罩在陽臺燈光裡的女人,長髮披在肩上,雙手搭在陽臺上,就這麼看著他。
他想到了外婆,這個世界上最疼愛他的人就是外婆了吧。他讀高中在小縣城生活的那兩年,每天晚上都在外面混到很晚才回來,走到外婆家樓下的時候,總會先抬頭看一眼,經常能看見老人家傴僂著身子站在陽臺上等他回家。
後來外婆去世了,就再也沒人像這樣,眼巴巴地站在陽臺上看他了。
除了今天。
十年過去了,徐淮南再一次感覺到自己有了家。
睡大街又怎麼樣,只要她在這,這裡就是他的家。
一陣風吹了過來,蘇遇晴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她衝徐淮南揮了揮手,大聲喊道,“回家。”
回家啊,有家真好。徐淮南站在路燈樹下,心裡隱隱有點泛酸。
她是他的家。
蘇遇晴以為他沒聽到,就又大聲了一遍,“徐淮南,你回家。”
徐淮南將手指放在嘴邊,吹了個響亮的口哨,然後衝她飛了個吻。邁起一雙大長|腿就開始往家裡跑。
明明過個馬路只有五六米的距離就能到家,他卻用上了百米賽跑的速度。
他現在最想幹的事就是幹|她。
恨不得跑進去就把她摁牆上狂|親,然後扔床|上撕|爛她的黑色的帶著蕾|絲邊的睡|衣,吃乃喝乃嘿嘿嘿,一直操|到她求饒為止。
然而,緊緊關閉著的臥室門叫醒了他的春|夢。
蘇遇晴最後檢查了一遍臥室門,確實鎖嚴實了,鑰匙和備用鑰匙也都在她手上了,她才躺在床上睡覺。
至於他要睡沙發也好,客房也好,都隨他。
徐淮南去客房洗了個澡,之後就一直靠在她臥室門上。一直到他聽著房間裡面沒有聲音了,他拿出另外一把備用鑰匙,輕輕開啟門。
她已經睡著了,床頭開著一盞檯燈,橘黃色的燈光灑在她溫柔精緻的臉蛋上,有一種靜謐的心動。
徐淮南輕手輕腳地來到床|邊,搬了張椅子放在她床頭,坐著看她。
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她擰了擰眉,嘴|唇微微動了動。
他俯身,在她唇|上淺淺印了一下。
他躁|動了一整天,此時看著熟睡中的她,只剩下滿眼寧靜。
所謂的歲月靜好,不過就是如此了。
當然,要是她能讓他這樣那樣就更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蘇遇晴迷迷糊糊地醒來,她動了動,總感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