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怎麼能放了咱家人?”
“兩百萬兩!”
周易對著乾清宮方向拱手:“國庫空虛,陛下急需銀兩,咱們這些做奴婢的,就得為陛下解憂。”
朱公公冷聲道:“莫要獅子大開口,咱家再貪,也拿不出這麼多。”
“乾爹湊不夠,還有咱這些幹兄弟呢?”
周易環視殿中內侍,嚇得他們連連後退,怪笑道:“再不夠,還有這都知監上下,無論殺多少人,咱都得湊夠銀子!”
朱公公沉聲道:“都知監乃內侍司重地,豈由你胡來,殺多了還怎麼為陛下辦事?”
“乾爹,您將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周易說道:“聽說南邊遭了水災,幾萬流民四處乞討,你說一個人值幾兩銀子,殺你們一個能買上千內侍!”
朱公公目光陰冷,從來都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未曾想這位易公公,獅子大開口還咬死了價格。
沉默半晌,無奈嘆息。
“咱家答應了,兩百萬兩,你莫要食言!”
“大丈夫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周易指著殿中內侍說道:“不過,還得加上咱家這些幹兄弟的命。”
朱公公點頭道:“那是自然,咱家乾兒子……”
話未說完,有內侍說道:“乾爹,我不想死啊!”
周易真氣運轉至食指,激射而出穿透內侍頭顱,嘭的一聲鮮血四濺,染得朱公公等人紅白相間。
“乾爹,你這乾兒子不忠心,咱家幫你料理了!”
朱公公冷眼看向其餘乾兒子:“想想你們的親族、家人,或者養在宮外的兒子,要麼自個兒死,要麼全都死!”
眾內侍面色蒼白,自知無可反抗。
有幾個腦子活絡的內侍,跑過來跪在周易面前,咚咚咚磕頭求饒。
“易公公,咱願意效忠,獻上所有銀子!”
周易嘭嘭嘭幾掌,盡數將腦袋拍了個粉碎,瞥了眼左右值殿監內侍,似笑非笑道。
“咱家最是見不得背叛!”
兇名赫赫
殿中內侍噤若寒蟬,對周易恐懼又加深一層。
“還不快去湊錢。”
周易吩咐左右:“你們跟著去,定要搜查乾淨,一文銅錢也不能差!”
“遵命。”
麾下內侍紛紛出手,拎著朱公公的乾兒子,去各自住處搜查金銀。
值殿監是宮中暴力機構,修行折壽速成的曇花寶典,其餘十一監內侍少有修行武道,即使修行也是強身健體,根本無可反抗。
周易笑眯眯的說道:“乾爹,咱早就聽聞您的黃金傢俱,今兒可要開開眼。”
朱公公費力的從椅子上起身,邁步向都知監後殿走去,只幾步路就氣喘吁吁,蒼老慘白的面龐大汗淋漓。
臉上汗水流淌,留下一道道溝壑痕跡,原來塗抹了厚厚的胭脂粉。
周易連忙上前攙扶:“乾爹,您受累。”
來到後殿。
朱公公指著紅漆桌椅板凳:“這都是黃金鑄造,這地磚是黃金錶面燒了黏土,還有這柱子,裡面掏空灌了金水……”
周易聽朱公公指點講述,左右上下打量,這屋子果然如歌謠所說:黃金窟!
朱公公指向床後面的牆壁:“你去扒開那面牆。”
周易連忙上前,真氣運轉拍向牆壁。
轟隆隆!
牆皮破碎脫離,露出整面由黃金鑄成的牆壁,金燦燦耀眼。
“嘶!這面牆……”
忽然。
顫顫巍巍的朱公公身形縱躍,一掌拍向周易後心,洶湧澎湃的真氣湧出,凝成蒲扇大似虛似實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