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生子。”
“記得了,咱定生幾十個兒女,延綿白家。”
白巖知道自己唯一能入眼的,就是身上的血脈:“道爺要離開了嗎?不知這輩子,還有無緣分孝敬您。”
“緣聚緣散,習慣就好!”
周易嘆息一聲,這些天翻看歷史,眼見到一個個熟悉的人名,難免生出感慨。
說罷,化作遁光離去。
白巖跪倒在地,對著南面咚咚咚磕頭,祈禱不知名道爺福壽萬年。
開啟院門,還未來得及上鎖,便有紅袍老者湊過來說話。
“咱家聽說這院子的主人回來了?”
面白無鬚,聲音尖細,再看官袍花紋樣式,定是內侍司的太監。
白巖按照周易叮囑,亮出祖傳玉佩,說道:“道爺是白家祖上故交後人,途經乾京,來院中歇腳順帶祭奠先人。”
內侍施展法力稍稍觸碰玉佩,一道宏大恐怖的氣息,嚇得腿發軟跪倒在地。
努力平復心神,內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問道:“小兄弟貴姓,祖上哪位,與這位……前輩有舊?”
“免貴姓白,具體哪位祖先我也不清楚。”
白巖回憶片刻說道:“族譜只剩下姓名輩分,諸多事蹟記載,自先祖白光赫之後便遺失了。”
“白光赫,白將軍?”
內侍熟讀國朝史書,頓時回憶起此人來歷,這時耳邊傳來幾道急促聲音,頓時話音一轉,恭敬拱手道:“竟是聖後父族,失敬失敬!”
白巖連連搖頭:“聖後御賜早已收回,可不敢攀附。”
“小兄弟有所不知,近些日朝廷重查懷太子謀逆案,發現白將軍與此案無關。”
內侍憤憤不平的說道:“當年負責此事的趙指揮使,向白將軍索要金銀不成,便栽贓陷害,致使忠良蒙冤!”
“……”
白巖眼看著內侍睜眼說瞎話,那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彷彿蒙冤的是他祖先。
內侍瞥了眼院子,問道:“小兄弟,那位前輩可還在京中?”
白巖搖頭道:“道爺說與我家祖上燒些紙錢,便回山中修行了。”
內侍聞言更加熱切,說道:“陛下已經傳旨,儘快平復白家冤案,聖後御賜悉數歸還,另有諸多封賞,補償白家這些年的委屈。”
“多謝陛下。”
白巖很是識趣,對著皇宮方向躬身施禮。
……
乾京城南。
一處無名荒山。
由於京城擴張,老白墳墓遷來此處。
周易燒了幾疊黃紙,囉囉嗦嗦說了許多話。
數百年漂泊居無定所,乾京的庭院、墳墓已經成了一個錨點,寄託了諸多有的沒的哀思。
“走了,希望幾百年後你還在。”
周易躺在黃牛背上,四蹄生雲,一路向東飛去。
數日之後。
下方變成蔚藍遼闊的海洋,波瀾壯闊,無邊無際。
時不時路過島嶼,周易神識掃過,探查有無修士氣息。
島嶼大多數荒無人煙,僅有零星大島上有村鎮存在,人口比起九洲相去甚遠。
“凡是有村鎮存在的島嶼,至少有一名煉氣期修士,不僅僅是散修,看起來還有保護、守衛的意思。”
周易神識掃過,島上修士毫無察覺。
煉氣修士御器飛行緩慢,難以跨越茫茫大海,並不能提供多少有用資訊。
半月後。
黃牛掠過數萬裡海域,終於在一處島嶼上,發現了築基期修士。
島嶼面積不大,呈月牙狀,當中位置建了座道觀。
周易將黃牛收入儲物袋,身形一晃化作年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