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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橋正在回味春風樓的憐香姑娘,八年前的花魁,富商大賈一擲千金而不可得,如今只需五兩銀子。
“老周,你沒死?”
“……”
周易問道:“誰說我死了?”
“牢裡都這麼傳,說你總喜歡折磨江湖高手,弄死了那麼多人。外面有許多仇敵,遭人報復襲殺,連完整屍骨都未留下!”
馮橋解釋道:“朱校尉還遣人去你家,敲門無人回應,大家便信了。”
“我在外面躲了一陣,現在沒事了。”
周易閉關之前,準備了大量糧食,將門鎖死,每日品茶讀書參悟心境,無論誰敲門都懶得去理會。
期間確實有賊人入院,或許是仇敵,或許是盜賊,未有人能撐過周易一掌。
一拳五百年功力,誰能擋得住!
皇帝老了
周易曠工到傳出死訊,重新上崗也沒人為難。
稍稍展示番雙指斷刀的手段,引來獄卒紛紛叫好。
劉司獄誇讚道:“老周是個念舊的人,小余也不用去押送,與老週一起送飯就好。”
小余名為餘傑,十七八歲的少年,幾月時間還未沾染天牢的陰晦氣息。如同當年周易初來天牢,乖乖站在眾獄卒身後,少言寡語。
周易笑了笑:“天牢待久了,習慣了這裡的味道。”
“晚上春風樓,為老周接風洗塵。”
朱校尉攬著周易肩膀,低聲道:“近些日牢裡不太平,晚上總有人看到鬼影,老周你現在是大高手,多盯著看看!”
“我省得。”
周易之前謹小慎微,如今晉升先天宗師,可以稍稍放開一些。
一日當值無事。
夜幕降臨。
天牢獄卒換了衣衫,二餘人直奔春風樓。
周易問道:“老馮,之前聽你說家有悍妻,現在也瀟灑了?”
“老周還不知道?”
朱校尉擠眉弄眼道:“這廝在牙行買了對雙生子,偷偷養在神京,不知讓誰說了去,縣城的老婆尋來大鬧了一通……”
“原本是看那婆娘,家裡有些銀錢,便忍讓一二。”
馮橋羞惱道:“如今那些錢算個屁,尋了個由頭,將他休了去!”
天牢的油水比萬年縣牢,高了十倍百倍不止,尋機會押送一趟流放犯官,撈的銀子比縣牢幾年都多。
周易沒有勸說糟糠之妻不可棄,交淺言深憑白惹來怨懟,看旁的同僚表面微笑,實則眼底鄙夷,便知道馮橋日後不會好過。
發跡後就休髮妻,誰敢與之共事?
“雙生子如何?”
“年輕,很潤!”
馮橋又不是瞎子,自是能看出同僚鄙夷,不過那又如何,只要不在乎臉面與前程,當真影響不到什麼。
半年沒來,春風樓又換了花魁。
老鴇見到周易,頓時喜笑顏開:“周爺,您可有日子沒來了。”
二十一年的老客人,雖說周易不爭花魁,不隨意打賞,積年累月下來花在春風樓的銀子,足夠在身京買處宅子。
這些忠實客戶,才是春風樓常年屹立不倒的根本!
周易笑道:“今兒唱哪出?”
“當然是周爺最愛聽的!”
老鴇喚來夥計吩咐幾句,撤下舞臺唱一半的曲子,換成了醉春風。
新任花魁是個胸懷廣闊的女子,紅唇微張,輕吟淺唱醉春風:“……輕把郎推,痛痛痛……臂兒相兜,動動動……”
二樓包廂。
周易與朱校尉當先,其他同僚分坐左右。
夥計無需吩咐便端上菜餚,都是周易經常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