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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周易心思電轉,回覆道:“請天王昇天!”
“貧道早就該想到,那些世家就是牆頭草,東風硬隨東風,西風硬隨西風……”黃天王喃喃自語。
周易眉頭微皺,沒有繼續忽悠下去。
送完飯便去尋鄭司獄,說染了風寒,請一兩個月的假。
“你這廝,活像個老烏龜!”
鄭司獄揮揮手,沒有為難周易。
……
春風樓。
鶯歌燕舞,紅袖招搖。
尚未到晚上就已經滿座,今天是評定花魁日子。
勾欄推出十人二十人的清倌人,輪番展示才藝,琴棋舞蹈書畫詩詞,每一旬淘汰二三個,最終剩下的便是花魁。
這一輪輪評選下來,可比清倌人梳攏賺得多。
富商巨賈為了支援美人,眼都不眨的撒錢,一曲紅綃不知數。
“弄玉姑娘,琴技無雙!賞!”
雙手戴了十個玉扳指的胖子,揮手灑出一疊銀票。
“憐香姑娘做的詩,傳遍神京,勝過大多數舉子,當為第一!”
說話的是個書生,不能像胖子那般撒錢,便呼朋喚友請同窗來支援,聲勢不小。
“什麼狗屁詩詞,早有人說過,是憐香花錢從外面買來。”
“莫要信口雌黃汙人名聲,我爹是京衙通判,再敢誹謗讓人拿了你!”
“小小通判也敢囂張,小爺就在威遠侯府,隨便來抓!”
“粗鄙!”
“廢物!”
“……”
神京是鳳陽國都,扔塊磚頭都能砸到六品官,區區通判當真不算什麼。不過一旦與勳貴開罵,立刻有讀書人應援,一時間群情洶湧。
老鴇見爭執愈演愈烈,笑的眼睛睜不開。
天子腳下出不了大事,混在兩邊人群中的托兒,自會話語引導,最終勝負落在花魁競選。
這般鬥起氣來,少說賺幾萬兩銀子!
二樓包廂。
對著樓下舞臺的一面沒有牆壁,能清楚看到清倌人表演,累了乏了也可以落下錦簾,與姑娘們品茶論道。
周易半躺在軟塌上,左擁右抱,有人斟酒夾菜。
時不時講個前世聽來的段子,兩個笑點低的姑娘,發出咯咯咯清脆笑聲。
又講個悲劇愛情故事,姑娘感同身受,潸然淚下。
“這才是真正的福報啊!”
周易偎玉依香,好不快活。
從天牢請了帶薪病假,周易便卸去年老妝容,換了副年輕俊俏模樣,一連在春風樓待了半個多月。
易容術以少化老容易,以老化少極難。
周易受長生天賦影響,成年後就不再生長,周易只只需稍變了些膚色臉型聲音,縱使張舟重生也不認得。
天牢其他獄卒,少有記得周易年輕時模樣。
“我就像一個幽靈,長生不死的幽靈,在世俗遊蕩!”
周易搖晃著酒杯,喃喃道:“帝國或者皇族、文臣或者武將、一代天驕或者勢傾朝野,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黃天王與南方世家勾結,天牢已經成了火藥桶,等風波過後再回去。
嘩啦!
一聲巨響,隨後是女子尖叫聲,打斷了周易的思緒。
“俺有的是銀子,想睡哪個睡哪個,你是不是看不起俺?”
說話的漢子又矮又胖,手上力道卻大的出奇,一掌拍碎了桌子,捏著老鴇的脖頸呵斥。
“咳咳咳……”
老鴇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脖子快斷了。
“哪來的鄉巴佬,膽敢在春風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