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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更前方的,卻是彷彿潮水一般的畸變種,以及,一隻只彷彿風暴和蠕蟲混合而成的巨獸……
晦暗之眼的災厄種!
“向前。”
公義冷漠的下令,“今日,有進無退。”
“可是我部已經摺損慘重,公義殿下就不能稍緩一二麼?”
晦暗之眼的統治者,災厄御者·青眸發出聲音,近乎哀求一般:“自從開戰以來,我們已經快要損失過半了,請您仔細考量,即便是給我們一點時間,修整一二都好。”
“我說過了。”
公義的投影冷漠俯瞰:“今日,有進無退,青眸,不要浪費時間。”
伴隨著他的話語,在地獄的最中央,聖都之中的冷厲的光芒升起,搖搖對準了青眸的部署所在。
殺意盎然。
青眸的華麗面具之下,粘稠尖銳的詭異聲音響起,彷彿在怒罵,又似是無法剋制怒火。可最終,自公義的逼迫之下,還是無可奈何的低下了頭:
“是。”
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為了族群大計,必須忍耐,哪怕是公義將他們像是消耗品一樣驅趕著送死也必須遵從。
用不了多久,至福樂土就要為自己的狂妄和傲慢付出代價……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等待訊號。
可……訊號呢!
從開戰到現在,說好的訊號去哪兒了?
黃金黎明呢?
在焦躁之中,青眸的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說好了大家一起包抄了至福樂土,可自己這邊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人特麼都快死完了,但黃金黎明那幫狗逼又死哪兒去了?
總不會是提桶跑路了吧?
就這樣,忍受著最前線每分每秒都在不斷暴漲的慘烈損失,青眸彷彿懷春的少女,守在了老歪脖子下面,再度開始了無望的等待。
每當黃金面具抬起的時候,都彷彿能聽到幻覺一般的咕咕聲,於是,便有兩行如同濁淚的淤泥從眼角漏出來。
訊號呢?
訊號怎麼還不來?
與此同時,另一個同樣的疑問從葉雪涯的心頭泛起。
一片混亂裡,她拉住了浴血的窮奇。
“夸父呢?”白狐薅著自己越掉越多的頭髮,茫然發問:“夸父又跑哪兒去了?”
她就兩分鐘沒看,怎麼那麼大的人就不見了?!
“啊這……”
窮奇愣了一下,看向前線,視線穿過激烈交鋒的戰場,落向了地獄領域的深處——那自敵方腹地中來回奔走、肆意馳騁的閃光。
陷入沉默。
此刻,槓鈴般的笑聲響徹地獄領域的天空。
不知道多少大群之主和統治者都感覺自己倒了血黴。
都特麼距離前線那麼遠了,大家在自己的位置上待的好好地,吃著火鍋唱著歌,忽然就有一條穿著很少布的大隻佬冷不丁的從頭頂跳出來,帶著淫賤的笑意、乞捻人憎的動作,載歌載舞,扭來扭去。
什麼話都不說,先掄起定海神針狠砸一棒,然後看也不看一眼,拔腿就跑!
實力不濟當場死了的還則罷了,實力湊合還行,沒有一個照面就被悶棍送走的也要在地上躺半天。
可往往是才剛爬起來鬆了口氣,就看到一個大隻佬掄起大棒一個筋斗又跳回來。
他媽的又來!
就這樣,憑藉著卑鄙無恥的悶棍和神蹟刻印·筋斗雲的機動性,以一己之力,吸引了整個戰場上起碼百分之三十以上的仇恨。
此刻,不知道多少被打到腦溢血的大群之主和統治者燒紅了眼睛,滿懷著狂怒,在後面緊追不休,幾乎匯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