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近母兩位五階,諸多昇華者和軍團也人人帶傷,犧牲數量甚至還在聖殿騎士之上。
在槐詩射出那一箭之後,為了徹底掃滅深淵的殘餘,天竺直接將殘留的六道輪迴投入了地獄領域。
將創造譜系的威權遺物·梵天之蓮徹底激化之後,引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
升起的火光徹底掃滅了籠罩全境的血河和風暴。
震怒的轟鳴在碎片之內迴盪九次。
將至福樂土的投影徹底湮滅。
如果不是他們最後當機立斷的犧牲將深淵的反撲擊潰,不知道這一場戰爭還要多長的時間去收尾。
“犧牲總是常見,不是麼?”
麗茲舉起酒杯:“敬犧牲。”
“敬犧牲。”
槐詩和她碰杯,將啤酒一飲而盡,正準備說什麼,遠處便有人呼喊麗茲的名字了。少女起身,最後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平靜的道別,轉身離去。
現在,只有槐詩一個人坐冷板凳了。
他也樂得清閒。
只是,還沒坐一會兒,便聽見了不遠處興奮的聲音。
“嘿,槐詩,這邊來!這邊來!”
是歐頓。
歐頓在吶喊,一隻手還攬著夏爾瑪的脖子,往惱怒的創造主嘴裡灌酒:“快,快,幫我按住他!願賭服輸,願賭服輸啊夏爾瑪……當年你還欠我六杯呢!”
“那是應芳州那王八蛋欠的!”
“誰讓他跑得快嘛,你又沒來得及跑——”
歐頓哈哈大笑,將另一瓶烈酒塞進了槐詩的手裡:“乾杯!”
就在他身旁,那些倖存的英魂們,那些默默無聞的守護者們,還有更多的人便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乾杯!”
笑聲和喧鬧,將槐詩吞沒了。
戰爭已經遠去。
而長眠的時刻還沒有到來。
現在是慶祝的時候了。
……
……
不知道究竟喝了多久,槐詩吐了好幾次,爛醉如泥,搖搖擺擺的拿著瓶子跟歐頓拼酒。
等歐頓被等待太久惱羞成怒的陳女士拽走之後,他再環顧四周,發現竟然一個站著的人都沒有了。
全都躺平了。
鼾聲四起。
“就這?就這?就這?”
在夜色之中,槐詩雙手叉腰,得意的仰天大笑:“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嗯?看上去還挺有精神啊。”
角落裡的桌子後面,抽著菸斗的蒼老女士從書頁間抬起頭,敲了敲另一個杯子,“有沒有興趣和老太太我喝幾杯?”
伊芙琳·恰舍爾在看著他。
“嗯?”
槐詩訝然:“我還以為您是那種對酒精這種墮落物品嗤之以鼻的人呢。”
“說什麼鬼話,考古挖掘的時候,如果晚上沒有兩杯威士忌的話,恐怕連覺都睡不好啦。”恰舍爾老太太搖頭,向著他問:“加冰麼?”
“算了,我還是喝水吧。”
槐詩苦笑了一聲,在昏沉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喝的話,我恐怕真的要倒了。”
“哦,那就伏特加吧。”
老太太從善如流的為他換上了清澈透明的俄聯名品:“喝這個,這個養人……乾杯。”
啪,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槐詩苦笑著,端起酒杯,倒進嘴裡才發現,裡面竟然真的是溫水,頓時對老太太的惡趣味無言以對。
在漫長的沉默裡,恰舍爾抽著菸斗,自斟自飲,並沒有再管槐詩。
就好像看得出他有什麼話想要說一樣,靜靜等待。
直到槐詩勉強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