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但你應該清楚,你和他不同……”
那個老人一眼洞徹了眼前少女最軟弱的地方,冷酷的告訴她:“你的心裡並沒有那麼強大的支柱和力量,也無法壓制這一份相對理智而言過於龐大和兇暴的本性。”
“——你成為不了他。”
“你甚至沒有做過真正的自己。”
沉默裡,原緣握緊武器,卻無力反駁。
只有劍刃震怒錚鳴。
“小姑娘,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的家人送給你的這把劍代表什麼意義。”
在離去之前,老人最後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長劍——被冠以‘山君’稱謂的兇獸之刃。
再怎麼兇暴的猛獸,被關進籠子之後,也只不過是用來賞玩的裝飾品而已。
“總要,放虎歸山……”
解脫它。
也解脫你。
那一瞬間,在短暫的失神中,原緣忍不住抬頭,凝視著頭頂漆黑的夜空。
看不到群星,一片昏暗。
可在嘈雜和嘶吼中,卻聽見了幻覺一樣的巨響。
來自遠方的浩蕩迴音響起,唯有她一人知曉的隱秘呼喚。
大山鳴動!
劍刃之中,兇暴的魂靈在怒吼,迴盪在她的耳邊。
那一瞬間,有高亢的金鐵碰撞聲迸發,撕裂了所有人的耳膜!
灰裙的少女踏前,斬破了那些宛如浮萍一般可笑的防禦,隨著山君的劍刃劈斬,颶風自咫尺間迸發,暴虐的擴散。
頃刻之間,勝負已分。
宛如琴絃鳴叫的婉轉顫音自她的手中升起,為這滿地狼藉的慘烈場景平添一縷說不出的溫柔韻味。
屬於原家的鬥爭之血在這旋律之中漸漸沸騰,帶來難以言喻的暢快。
就在平滑的劍身映照中,她看到了那一張如此陌生的面孔。
倒影之中,那個女孩兒也在看著她,姣好的面容上,浮現殘忍的微笑,眸中的色彩漸漸猩紅,不復端莊。
那是她自己。
“既然是本性,又何必忌憚呢?”
她輕聲呢喃著,閉上眼睛,吐出肺腑中焦熱的溫度。
可當那一雙眼瞳再度抬起,就變得冷酷又殘忍,再無任何溫情。
囚籠中的山君無聲咆哮,掙脫了最後的枷鎖!
“不好意思,我趕時間。”
原緣抬起眼睛,向眼前的敵人們勾動手指,發起了邀約:“所以,你們一起上也沒有關係……”
向著那些震怒的面孔如是微笑。
好像在開場之前要向觀眾們鞠躬一樣。
這便是最後的禮儀。
不論觀眾有多少都無所謂,有多麼熱情都沒有關係。
——屬於獵食者的演奏,才剛剛開始!
那一瞬間,劍刃斬落,森冷的寒意隨著無聲的旋律擴散,掠奪氣溫,令這一份冰冷在瞬間滲入所有人的骨髓。
宛如暴風雪隨之降臨那樣,在漸漸狂暴的節奏之下,萬物都在急促的走向哀涼的滅亡。
令人不由自主的,自漫天風雪的幻象之中顫慄。
四季協奏曲——冬!
打破藩籬,再度昇華的‘演奏法’與少女的劍刃之下於此再現,自近乎屠殺那樣的場景中擴散。
一步步向前。
不論敵人有多少。
那暴虐而莊嚴的場景幾乎震懾了所有窺伺的魂靈,粗暴而直白的將這一份屬於力量和藝術的美傳遞到每一顆顫慄的內心中去。
摧枯拉朽將所有對手擊潰。
一步步將攔路的人擊垮。
那些刀刃劈斬所留下的創傷無法阻攔她,反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