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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同現境的思路完全不同的冶煉方式。”
安東端詳著螢幕上的資訊,沉吟片刻:“倒是有點鍊金術的感覺,不過並不是透過矩陣進行昇華,而是由舊的基礎上進行再造……這就是‘鑄造者’稱呼的由來麼?”
旁邊的鍊金術師頷首:“有點‘物性相吸’的感覺。”
這只是基礎技藝的演示,說真的也並不出奇,同樣的效果鍊金術也能夠達到,但兩者之間的思路卻有著微妙的不同。
來到這裡的都是專家和精英,自然感受得到其中的差別。
鍊金術所注重的乃是奇蹟的蛻變和昇華,從凡物之中萃取出黃金,化腐朽為神奇。
而鑄造者的技藝,則更貼近於學者之間的思路,更加註重與增強鍛造物體的本質,與其讓鐵變成更加卓越的物質,反而不如令鐵更加的堅固,成為質量更好的鐵,成為它在理論中最為理想的狀態。
並非是高溫的冶煉,而是萃取和彙集。
高溫不過是為了能夠讓變化更加直觀和快速所施加的輔助狀態,而真正關鍵的地方在於——槐詩透過鍛造熔爐暫時賦予了鍛造物一縷源質。
就好像讓它得到了片面又虛假的靈魂一樣,下達了命令,然後令其內部所包含的鐵自然而然的向著內層聚合,形成了最終的鐵錠。
和鍊金術不同,並不改變物體的本質,但又和學者不同,不依賴與定律。擁有著兩者之間的部分優點,同時也略微的彌補了兩者之間的缺陷。
在應用上或許會根據實際情況的不同有所優劣,但對於如今的現境而言,依舊是不具備價效比的技術。
曾經再造了黃昏之鄉的技術已經發展到了其頂點,但對於如今的現境來說,並不是必要。
具備學者和鍊金術師的特點,就意味著同時具備對於兩者資質的苛刻要求。
槐詩靠著圈禁之手能繞路,但其他人就別想了,光是鑄造熔爐的存在就絕了鑄造者發揚光大的路子。
鑄造熔爐只能依靠上一代的鑄造者為自己的學生打造,而現在全世界唯一一個活著的鑄造者就是槐詩。
還處於癱瘓狀態……
現在煉個鐵都氣喘吁吁。
況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有他和鑄造者這樣的絕佳適應性。
科技樹不是越多越好,最好的往往是最適合自己的。
槐詩需要做的,不是開枝散葉廣收門徒,而是透過鑄造者對鍛造的先天專長和優勢,儘量的提供更多的資料和實際的案例,供研究中心進行分析,縮短前期研究的過程。
至於如何解構、模仿和吸收鍛造者技術的優點和長處,究竟能做到多少,那就是這些專家們的事情了。
“身體還好吧?”
在午間休息的時候,安東教授端著餐盤,坐在槐詩的對面,看了一眼他手中依舊發紅的手環:“沒必要勉強自己,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出結果的事情,你現在應該安心修養才對。”
“待在家裡都會顯得長毛了。”槐詩搖頭:“總要讓我出來顯示一下存在感嘛。”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安東教授並沒有多勸,並不是冷漠或是如何,而是更加相信槐詩自身的判斷,因此轉而說起了本校的事情。
可在臨末了,用餐結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詢問起槐詩本身的狀態。
“其實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奈何房客趕不走,還不交租,總是耗費一點精力。”
槐詩抬起了右手,五指活動了一下,展露出一絲金屬光澤。
這是他刻意保持的狀態。
得益於前一段時間的高歌猛進,現在丹波內圈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變化,每一個人都能夠切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