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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之後,下屬遺憾的頷首,拔出了腰間的短刀:“那麼,請容在下失禮。”
五分鐘後,荒川家當主的人頭被裝進盒子裡。
至死猙獰,毫無任何的驚恐和軟弱。
襲擊者們將冷酷的將宅院內所有的倖存者全部殺死,然後潑灑著汽油,在離去之前,將一切付之一炬。
火光徹夜不息。
……
“給我死!”
同樣暴雨之下,赤崎誠震怒咆哮,抬起雙臂,整個人像是鋼鐵,硬頂著前方數十道突擊步槍的掃射,衝破了漫長的距離,自狂奔中抬起手,奮力一拳!
首當其衝,一個槍手的腦袋爆成了一團爛醬,緊接著是 休克療法
死寂的手術室裡,只有止血鉗和手術刀碰撞的低沉聲音,隨著氧氣面罩下渾濁的呼吸,無影燈在微微閃爍。
哪怕是已經反覆用消毒水清洗過多少次,空氣裡依舊漂浮著若有若無的黴味。
在如此惡劣的狀況下進行著手術。
施術者平靜的一陣陣縫合著手下的血肉,任由身旁天花板上的塵埃簌簌落下。
直到最後一針大功告成,他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後退了幾步,疲憊的嘆息。
“神城醫生,辛苦了。”
只讀過兩年護理學的助手為他摘下了手套和身上的防護服,對他連日以來的犧牲和付出深感敬佩。
“並不是什麼很難的手術,只是過程比較長而已,希望能夠挺過去吧。”
神成醫生看了一眼手術檯上的孩子,平靜的說:“接下來病人的護理就交給大家了。藥品的話,我聯絡人儘快送一批抗生素過來。”
禮貌的和其他人打過招呼之後,他轉身道別。
護工憂心忡忡的勸說:“神城先生,最近街面上不太安全,我家在附近,等會兒查房之後,要不先到我家休息一晚?”
“不必了,辦公室裡有張床,我湊合一下就好。”
神城醫生笑了起來:“稍後,我還要去見一個老朋友。”
“那您路上小心。”
“我會的。”
神城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裡,整理著病人們的檔案,仔細的清點過如今藥品的儲存之後,稍微休息了幾分鐘,就拿起了筆和本子,匆匆的開始了慣例的巡視和查房。
所謂的病房,也不過是一層專門隔出來的樓層而已。
就在這個破敗劇場勉強改造成的醫院二樓,龐大的空間裡胡亂的拉起了垂簾和佈滿,在昏黃燈管的照耀之下,牆壁上的裂縫都沒有來得及修補。
哪怕是開著窗戶,電風扇吹著風,搭配和土空調的製冷,依舊悶熱的讓人想要流汗。
空氣中腐敗的味道揮之不去。
在破爛垂簾隔開的床之間,神城低頭檢視著患者們的狀況,仔細的記錄著資料。
有的患者已經沉沉睡著了,而有的在半夢半醒之間,在病痛的折磨之下,雙眼呆滯。只有在手電筒光芒的刺激之下,眼瞳才會下意識的收縮。
悶熱的空氣裡迴盪著沙啞的呻吟和夢囈中的哀鳴。
神城一個個的檢查著患者,沉默向前,許久,腳步卻忽然一頓。
寂靜裡,他忽然低下頭,看向兩張床之間……在手電筒的照耀之下,一縷纖細的絲線緩緩浮現。
神城扶了一下眼鏡,輕聲嘆息。
“絆線手雷?”
他說:“真卑鄙啊,柳東黎,這裡是病房……為了殺我,連其他無辜者的生命都不顧了麼?”
“病房?”
有人笑了起來。
在角落裡的黑暗中,柳東黎抬起臉,輕聲問:“這裡是病房還是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