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又問:“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之下,御前廚魔試合會持續多久?”
琥珀想了想,回答:“現在度過了一半,但後面應該會更謹慎,想要真正水落石出,起碼要一個月吧?”
“一個月?那我出門之前醃的泡菜豈不是都壞了?”
郭守缺愕然的皺起眉頭。
“所以說,都什麼時候了,您就別惦記著自己的泡菜了好麼?況且,一個月而已,泡菜放著不管也沒事兒啦。”
“別的泡菜還好,我的泡菜不行啊,廚魔的血也是有保質期的啊,等下個月了,我從哪兒找那麼多廚魔的血來換水啊?”
“……”琥珀翻了個白眼,無言以對。
“所以說,年輕真是好啊,什麼事情都可以慢悠悠的來。”
郭守缺嘆息,語重心長的感嘆,“人一老了,就會知道時間寶貴,就不願意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
珍貴的不是耐心,而應該是乾脆果斷。”
“餘日無多的人才會明白,時間和效率是多麼寶貴的東西。”
他放下茶壺,忽然說:“小琥啊,那個什麼指名對決,幫我安排一下吧。”
姑且不提小琥這個見鬼的東北風名字究竟是什麼鬼,琥珀無力的嘆息著,已經無力再修正了,只是問:“您老要指名誰?”
“有名單麼?”
琥珀從車座後面的袋子裡翻出幾個本子來,隨意的找了找,將一本資料遞過去。郭守缺接過,翻開,算上介紹,也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兩頁。
老人從裡面抽出一頁來,指了指最前面的那個名字。
“這個?”琥珀看了一眼:“山下料理的大將?這個傢伙很弱誒,您這是打算虐菜麼?”
“不,我的意思是,除了這個。”
郭守缺認真的拿起名單,對準了琥珀的面孔,鄭重的告訴他:“除了這個擺不上臺面的傢伙之外,其他的,全部指名。”
“七個,全部?”
“全部。”
郭守缺平靜的說:“反正都是一群渾水摸魚的貨色,與其讓他們浪費老頭子我的時間,不如讓我乾脆一點的清理掉。”
琥珀愕然。
“可……可這也……太……”
“太怎麼了?誇張?算不上吧。”郭守缺的嘴角緩緩勾起,遍佈皺紋的面孔上露出獵食動物所特有的笑意:“這種程度的小菜,只不過是七道而已,難道老頭子我會吃不下?”
在沉默裡,有來自深淵的猙獰惡意從那一雙漆黑的眼瞳之中浮現。
“有種方法,叫做快刀斬亂麻。任憑他們做什麼文章,只要比賽結束,結果就無可動搖。既然要知道要颳風下雨了,緊要的事情難道不是先把衣服先收了麼?”
他在微笑,充滿期待。
在褪去了一貫的老朽與慈祥的偽裝之後,所展露出的,正是從無數廚魔技藝之中所醞釀出的瘋狂與猙獰。
曾經一度深入至福樂土,又沒有淪為盤中餐,而是從牧場主的面前全身而退的恐怖存在。
“沒必要這麼認真吧?”琥珀呆滯。
“這可是職業素養,小琥啊。”
他理所當然的說道:“難道我不是來做菜的嗎?在他們將我的比賽攪成亂七八糟之前,為什麼不先讓我來愉快的玩上幾把呢?”
當這一份異常的飢渴感再也不掩飾之後。
本次御前廚魔試合之中最龐大的怪物向著所有的對手發起了挑釁。
……
“一穿七?”
傍晚的時候,收到訊息的槐詩都不好了:“這麼誇張的嘛?”
“對,就是這麼誇張。”電話裡的琥珀疲憊的說,“老頭子等的不耐煩了,想要在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