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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槐詩並沒有再怎麼反抗老師的安排,點頭承諾。
不知道為什麼,再沒有什麼牴觸情緒和原本那些沒有任何意義的自尊從中作梗了,就連旁邊艾晴冷哼的樣子都看上去可愛了許多。
他躺在車的後座上,閉上眼睛。
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
……
往後的時間,槐詩就安心的在艾老師家住了下來。
艾老師的丈夫陰先生是個十分有涵養的人,並沒有對住在自己家的槐詩有什麼歧視。雖然依舊保持著一些距離,但卻不吝為他提供幫助。
不過在槐詩看來,這位叔叔倒是沒什麼主見的樣子,基本上凡事都聽老婆的安排。
槐家和陰家都是世交了,幾年前槐詩家裡還沒有破敗的時候,還跟著自己當時的爺爺一同去給陰家的老太爺奔過喪。
雖然到了槐詩父母輩關係淡了,但如今依舊相處的十分融洽,否則槐詩也不可能有機會認識艾老師。
唯一能夠讓他不時感受一下社會毒打的,可能就是他的師姐艾晴了。
作為天才大提琴家的女兒,艾晴不但遺傳了母親的音樂細胞,而且隱約青出於藍。從小到大的所有大提琴大賽中,槐詩永遠被她壓在第二,根本喘不過氣來。
到了後來,她乾脆就聽從母親的建議,轉修鋼琴了,到現在才四年多,家裡給她擺獎盃和證書的房間都已經塞滿了。
“小晴那種不講道理的天賦常人沒得比啊,就連當她老師的人都會時常感受挫折。”
艾婷老師在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會很嫻熟地揉一揉槐詩的頭髮:“反而是小詩你這樣天分恰到好處的學生會讓老師感受到成就感……不如你來當我兒子吧,怎麼樣?年紀也差不多。”
又來了。
每到這個時候,槐詩就只能尬笑。
不過,老師也只是說一說,並沒有勉強槐詩的意思,反而話鋒一轉談起最近和槐詩在學校裡走得很近的某個女同學來。
“我聽小晴說是叫傅依?”她促狹地用手指頭戳著槐詩的胳膊:“她爹可是警察局的副局長,你可要小心一些,不要被逮進去。”
“……我不是,我沒有!”槐詩瞪大了眼睛:“我們是清白的!”
“上週我還看到你跟她在外面吃冚家桶。”
“那是我們在複習!”
“可你們在玩手機,小晴可全都看到了。”老師壓低聲音,然後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臉:“要小心,不要變成那種玩弄感情的人渣……老師對你就這麼一點期待了。”
槐詩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們只是在打遊戲上分,但總覺得越解釋會越亂,只能訕訕閉嘴,聽老師批判自己得過且過的生活態度。
然後,開始準備專業考試了。
……
上一次在校慶會演奏時,應邀前來的校友中有一位國際十分出名的音樂家觀賞了槐詩的表演,對他十分欣賞。
在知道他是知名大提琴演奏家艾婷的高足之後,雖然放棄了收徒,但依舊樂意為他寫一封推薦信,送他去維也納進修。
並且建議他可以在這之前多考一些證書和履歷,這樣的話,他在維也納的老師也能夠為他申請全額獎學金和學費減免,一來一去起碼能省下好多錢。
最重要的是,有了他和老師的聯名介紹,槐詩終於能夠正式的在古典音樂界找到機會出道了。
這一段時間,他一直正在準備衝刺,看看能不能把初級和中級的專業證書一起拿下來。生活雖然忙碌的要命,但卻漸漸地感覺到充實和幸福。
而在他準備前往金陵進行考試的時候,收到了老楊的電話。
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