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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東黎沉默,看著那一張姣好的側臉,心頭一陣冰涼。
攤上一個這麼惡劣的檢察官,只能說人生無望了。
在短暫的思索之後,艾晴抬起頭問:“還有什麼發現嗎?”
“嗯?沒了。”
柳東黎愣了一下,有瘋狂搖頭。
“那就繼續行動吧,我這裡有線索的話,會隨時通知你的。”
她最後看了一眼柳東黎,眼神從槐詩身上掃過,卻沒有再多說什麼,調轉輪椅離去了。
良久,寂靜中,槐詩終於反應過來。
“她是不是不太喜歡我?”
柳東黎翻了個白眼:“我就沒見她喜歡過任何人好麼?不過你上一次可能把她得罪慘了,自求多福吧。”
他用力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心中卻忍不住一沉。
這就是他剛剛唯一隱瞞的一件事——在路燈熄滅的瞬間,感應到了身後的微弱源質波動。
——這小子……或許有昇華的可能性。
……
……
密室之中,’師傅’見到了血肉模糊的兇猿,愣在了原地。
“怎麼回事兒!”
“這是一個局……天文會搞的局!”兇猿憤怒地尖叫著:“那個小鬼的身邊有昇華者當保鏢!還有狙擊手!”
師傅愣在了原地。
“還站著做什麼!”
兇猿忍著痛苦,扯開面具,露出一張蒼老扭曲地面孔,滿是陰戾:“我快撐不住了,給我源質,立刻!”
師傅下意識地捂住了盒子:“可是、可是……源質不多了。”
“你不是還有那麼多老鬼可以抽麼?!”兇猿從床上爬起來,用一條腿撐起身體,步步緊逼:“全都給我!這都是為了給你擦屁股惹出來的事情!”
師傅下意識地拿出了盒子,被一把奪過。
它迫不及待地開啟盒子,凝視著盒中那一層清澈透明宛如霧氣的清泉,將臉撲在了盒子上,大口地吮吸了起來。
很快,有尖銳的摩擦聲響起,骨骼和血肉增殖的聲音像是鋼鐵在碰撞,新的內臟和肢體從殘缺的軀殼之中生長而出。
等所有的肢體生長完了之後,師傅迫不及待地搶過了盒子,看著盒子底部已經少了不少的源質,心疼的臉色發白。
“粉兒呢?也給我一點?”兇猿抹了一把臉,從他口袋裡摸出了一包粉末,吸進了鼻孔裡,一陣哆嗦之後,臉色好看了許多,踉蹌後退了幾步,坐在了床上。
“你是上主欽定的主事人,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師傅沉默著,下意識地啃著手指,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許久,臉上閃過一絲猙獰。
“既然被天文會盯上了,那新海就不能再久留了。”
他送開口,看著被啃到鮮血淋漓的手指,嘶啞地說:“等明天晚上做完最後的彌撒,我們換地方,連夜走……距離過年還有六個月,努力一下,把源質湊夠了,上主們不會怪罪我們……”
“任務呢?”兇猿問,“那隔離區裡的任務呢?”
師傅哆嗦了一下。
沒有說話。
快樂每一天
清晨,露水凝結在了琴弓上,大提琴的琴箱上出現了一道道溼跡。
溼度這麼大的天氣,按道理來說,應該將他們好好保養的,可槐詩如今卻沒有這個心思。
按照慣例練完了兩個小時的琴順帶冥想完畢之後,他就坐在花園的臺階上發呆。
然後理所當然地感到屁股涼。
“改天放個墊子在這兒算了。”
坐不下去了之後,他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