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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轉千挑釁的目光中,還有琉璃的聲聲哀求下,文斯逆最終還是放下了拳頭。
琉璃的眸中閃動著晶瑩的淚珠,他不再追趕白轉千,頃刻間像換了個人似的。
剛剛還那麼可怕,現在卻是出奇的溫柔起來。“琉璃,你別哭!哭得我這心裡好難受。”
白轉千現在沒地方可去,出獄的時候,曾經那幫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一個也沒露面,打他們電話也沒一個人接,微信上向他們求救還被拉黑,所以,他是打算賴在文家不走了。
見文斯逆很快就妥協在琉璃的眼淚中,他計上心來,突然往地上一蹭,傷心地抽泣起來。
“哥,你怎麼了?”琉璃望著他寬闊的肩膀不住地顫動,雙手還抱著頭使勁的扯著頭髮,女性潛在的仁慈又禁不住流露出來,她上前輕輕地搖著白轉千的肩膀。
“我我現在都不知道去哪裡好?”他雙肩抽搐著,雙手使勁的扯頭髮,企圖以這樣的折磨來讓琉璃心軟而留他在文家,接下來,他還要弄錢去翻本。
他堅信,在哪裡跌倒就要在哪裡站起來?
所以,白轉千想賴在文家,是想為自已搞到賭資而做準備,他不會就此收手,他還會想方設法弄到錢再去翻本。
她聽哥這麼說,回頭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文斯逆,希望他能將哥哥留下來。
梁麗華看懂了琉璃的眼神,立即大聲嚷嚷起來。“琉璃,你千萬不要把他留在我們文家,這是在引狼入室,他會害了我們文家,讓他走吧!這裡沒他的安生之處,他有父母,你一個嫁出門的妹妹,哪裡管得了這麼多閒事。”
“媽媽,你怎麼這樣說?”琉璃委屈地咬了咬嘴唇。“他是我哥,現在他無處落腳,就讓他在我們家住幾天再說吧?我爸那裡,已經被那個女人住進去了,我媽新房那裡還沒收拾好,等我媽那裡收拾好了,再讓我哥回我媽那裡去。”
“不行。”文慶卓雖然也有同情之心,也不忍心看著逝去老友的孫子流浪在外,可他明白,這樣的人不能隨便收留,和姜可妍相比,姜可妍是值得同情,可這種賭紅了眼的賭徒,那是萬萬不能沾邊的,絕對不會讓琉璃引狼入室。
“爺爺。”琉璃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當初,您不是也同意媽媽住我們家了?哥哥也是我的親人,為什麼不能讓他暫時在家裡住幾天呢?”
“琉璃,他不是沒地方可去,你媽媽當時是被白若天趕出家門,她沒地方可去,現在不一樣了,你叫他去你媽媽的新家,實在不行,我打電話讓你媽媽過來接他。”文慶卓絕對不會同意白轉千留在文家。
在大家爭執的時候,小白跑到樓上取了一串鑰匙下來,上面還有門禁卡,遞給繼續耍賴的白轉千手裡。“舅舅,這是我在麗湖花園租的房子,房租我已交過,你現在可以去那裡住一段時間,裡面什麼都有,直接住進去就行了。”
白轉千臉上遍佈著困惑的神情。“我為什麼去你租的房子住?”
“你不是說沒地方可去嗎?”小白認真地說。“像你這樣的人,狐朋狗友一大堆,到你真正有困難的時候,他們就會躲了起來,你能淪落到今天,也算是能看清那些酒肉朋友的真實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