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對嗎?”
她雖然不知道顏綱顏緯兩個人是怎麼弄到的爸爸簽字的代理公司的檔案,可是隻要他們坐牢,檔案自然作廢,酒店也就由顏茉這個女兒來接手。
但那樣的話時間久,判下來也要幾個月,這幾個月,他們肯定會為了報復顏茉,瘋狂糟蹋酒店,到時候酒店都不知道變成什麼鬼樣子了。
顏茉可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但酒店是爸爸的心血,她不能任由酒店被糟蹋。
他們三人的臉色極其難看,顯然是心裡也明白,都坐牢了,酒店和他們有屁的關係。
“對了,如果你們要走程式,除了這件案子,我也會同時提起你們侵佔酒店管理權的訴訟,你們心裡清楚酒店的管理權是怎麼得來的,我爸爸的簽字是不是真的,合同是不是真的,你們自己有數,到時候數罪併罰,下半輩子就在監獄待著吧,別怪我沒給你們留情面。”
顏茉這一段話氣場強大,把他們唬的一愣一愣的,說完也不等他們開口,轉身就走,只是步子邁的大了些,腳踝抽痛,眼看著就要摔倒丟臉,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扶了她一把,穩住了身形。
顏茉和謝勉對視一眼,兩人什麼都沒說,相攜離開。
只留下他們三人面面相覷。
他們唯一算錯的就是以為顏茉是隻好欺負的小白兔,卻沒有想過小白兔有一天也會成長為大灰狼,無情狠辣到令他們心驚。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
顏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哪裡像他們,在乎這條命,又在乎手上的錢。
走出派出所,路燈閃著昏暗的光,大冬天的晚上連閒人都少,已經快十點了,兩人都是滿身疲憊。
“先去吃點東西。”謝勉攬著顏茉的肩,走向不遠處做炒粉炒麵的路邊攤。
顏茉沒拒絕,要了一碗蛋炒粉,處理完這件事肚子的確是餓了。
謝勉付了錢用紙巾擦了擦桌椅,扶著顏茉坐下,半蹲下想看看她的腳,本來腳傷沒好,今天折騰了這麼久,雪上加霜。
“我沒事,只是有一點點疼,回去擦藥就好。”顏茉拉住謝勉的胳膊,在路邊不太雅觀。
顏茉堅持,謝勉妥協了,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真答應他們私了?”
他剛才聽見挺詫異的,進去之前顏茉還很堅定的說走程式,這下又說私了。
顏茉咬了咬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公園,那裡還有一些晚歸的人在玩鬧,“你覺得這樣不好嘛?”
“我覺得,”謝勉頓了下,像是吊胃口,“很好。”
“現在最重要的是酒店能儘快回到你手裡,這是主要矛盾,而對付他們是次要矛盾,分清輕重緩急,他們可以慢慢的處理,可是酒店在他們手上多待一天,就多沒落一分。”
打官司沒有那麼簡單,就算證據充足,快也要幾個月,慢的話甚至一年多,到時候酒店說不定已經倒閉了。
既然顏家人那麼蠢送上這個把柄,不用白不用,先把酒店拿回來,還怕以後找不到他們的錯處嗎?
現在酒店在他們手上,極大的影響了顏茉的發揮,束手束腳。
顏茉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爸爸最愛的花瓶碎了,我不能再讓爸爸的心血也跟著破碎,這個酒店是爸爸二十幾年的心血。”
其他的事,暫時忍一忍吧,但也只是暫時。
“可是我怕他們會不答應。”他們好不容易才拿到酒店,真的會被顏茉嚇唬幾句就還給顏茉嗎?
“他們會答應,欺軟怕硬的人都怕死,坐牢對於他們來說比死還要難受。”
不答應的話,最多隻能再揮霍幾個月,進了監獄,酒店一樣不歸他們,可從監獄出來,這個世界就變了,他們沒這個魄力。
炒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