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順兒哪敢不從, 要是敢不從第二天就能被調到冷宮去,然後死得悄無聲息。
面對安吉的詢問, 於順兒道:“許是吵架了, 楚主子剛還用了早膳,用完就睡了。倒是謝主子,病情又重了, 要熬不過去人就沒了。”
安吉問:“他倆一直睡一起?”
於順兒道:“是, 這事陛下也知道,准許的。兩位主子自小一起長大, 習慣了。”
安吉皺著眉頭:“晚上沒做什麼吧。”
他作為太監, 自然知道沒了命根子還有其他玩意也能弄人。殿下有心娶楚姑娘做側妃, 要是婚前失了身,這事可沒法說了。
於順兒驚訝道:“那哪能?謝主子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就好,”安吉道,“好好伺候楚姑娘,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於順兒忙道:“多謝公公,奴才曉得。”
安吉扔了一錠金子走了,於順兒收了金子心思活絡起來,看樣子太子殿下也對楚主子有情意,但陛下那可不好說。
但於順兒覺得,主子生得這般好,以後能走到哪個位置還說不準,他作為太監,最要緊的就是跟準主子。只要好生伺候,楚主子能對他有幾分信任,前途似錦不好說,但總不會突然就在這宮裡沒了。
於順兒回了蘭溪宮,楚燈青還睡著。她一覺睡到了傍晚,都給睡懵了。
楚燈青揉揉眼睛,宮女連忙打水伺候她洗了臉。
於順兒上前問要不要現在用晚膳,楚燈青點了頭,於順兒就讓小灶房去做。
楚燈青洗完臉清醒了些,想起謝枕微,連忙扔了帕子往裡屋去。
謝枕微中途醒過一次,儀芳喂他喝了小半碗粥又昏睡過去了。
楚燈青愁眉苦臉地坐到床榻旁,真不知該拿謝枕微怎麼辦才好。
儀芳就勸楚燈青:“常言道心病還須心藥醫,謝主子突遭大難,正是傷心時候。主子順著他些,謝主子心情好起來,或許這病也就慢慢好了。”
楚燈青心想,自己已經很順著他了,讓跪就跪,讓脫光就脫光,還要怎麼順著謝枕微,楚燈青一時之間有點氣憤,但瞧見謝枕微虛弱的面容,那氣憤很快又散了。
謝枕微略微發著熱,臉頰薄紅,汗意纏綿,像一簇春海棠。
楚燈青瞧著瞧著微痴了,對儀芳道:“你說得對,我是該順著哥哥些。”畢竟哥哥這樣好看,她還是捨不得他傷心的。
楚燈青拿來帕子給謝枕微擦汗,擦著擦著叫儀芳先出去。
儀芳離開裡屋關上了門,她不是沒有察覺有些事情,但當奴婢的,裝聾作啞才能活得久。
楚燈青等屋內沒人了,才垂下頭親謝枕微。
她覺得謝枕微現在這模樣真是太好看了,讓人忍不住想親親他或者玷汙他。還好那變態拓跋昭不在,不然哥哥肯定要被羞辱一番。
連她都忍不住,那變態肯定變本加厲。
楚燈青親了親謝枕微長長的睫毛,親他的鼻尖,最後舔了舔謝枕微的唇瓣。
楚燈青覺得自己好像在吃一朵花,同時犯了殺戒與色戒,還好她不是尼姑和尚,不然鐵定會被逐出廟去自生自滅。
楚燈青知道自己親他,謝枕微不會生氣。他甚至有意縱容她的掠奪。
楚燈青想,或許等謝枕微再瘋些,自己要他脫光衣服他也是肯的。
楚燈青有時候覺得謝枕微就像一尊佛,而她是惡劣的鷹。他主動地割肉喂鷹,餵飽她的貪慾色慾情慾,就為了不讓她到別的地方去。
謝枕微要她和他永生永世在一起,就算他殘了缺了,某天被啃成骷髏架子了,也不準楚燈青離開。
等謝枕微快死的時候,楚燈青心想,也是他這尊佛掐死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