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穿衣服。”
“我蒙著眼, ”溫德爾解釋, “你放心吧, 我不會佔你便宜。”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都是你的錯,都是你溫德爾,要不是你非要把我拋起來,我就不會掉花裡,也不會在桶裡摔倒……”
楚燈青絮絮叨叨著,她說話的時間就夠溫德爾找到她了。
溫德爾摸索著把被子望她身上一蓋,然後揭開遮眼的布條,沒瞧見小天使的頭,又趕快把她臉露出來透氣。
溫德爾抱著她到床上去,左右瞧了瞧:“洗乾淨了,沒蜜了。”
“你不是蒙著眼嗎?”楚燈青微惱地問。
“我剛剛蒙著,但遮住你後就不用了對不對,不然怎麼抱你到床上。”
“哼,反正怎麼說都是你有道理。”
溫德爾取出乾淨的帕子想給她擦頭髮,但自己身上蜜沒擦淨,擔心又弄髒了她:“青,我先去洗個澡,你在被子裡躺一會兒好不好?”
“快走快走,不想看見你。”楚燈青氣呼呼地翻了個身,背對著溫德爾。
溫德爾笑了下:“我很快的,馬上就回來。”
等溫德爾回來的時候,楚燈青已經睡著了。剛才鬧那麼半天,估計也累了。
溫德爾隔著被子抱起她,用帕子給她擦乾頭髮。慢悠悠的,輕輕的,可不能扯痛了小天使。
像瀑布一樣順滑的頭髮,溫德爾的手在其中穿行,他從頭摸到尾都忘了擦了。手上溼漉漉的,她髮間也溼漉漉,碎髮貼在額角,貼在側頰,有一種動人的有關水的嫵媚。
遮眼的布條早溼了,溫德爾解下來,瞧見她溼漉漉的長睫毛,或許是溫德爾靠得太近,那雙眼被微燙的呼吸逼得一顫,像是一雙蝴蝶振翅欲飛,可還沒飛起來就跌落在火堆裡,轉瞬即逝驚心動魄的一瞬間,剎那即毀。
溫德爾倏地抱住楚燈青,連擦頭髮的帕子也掉在了床上。就算小天使總是吵吵鬧鬧要說很多話又很容易生氣,等她睡著的時候,溫德爾心裡還是會為她感到傷心。
她回不去了,從此只能停留在人、惡魔、精靈的世界,那個天上的空之島永遠與她無關了。昨日都成舊夢,明日難掩悲慼。
她是這麼的不設防,就這樣赤身裸體地在一個惡魔的領地睡著。只要掀開被子,任何惡魔都能輕而易舉佔有她,令她哭泣,令她疼痛。
讓她在身下像初冬的冰層一樣碎裂。
小天使不明白,就算不能直接接觸,也有的是工具,惡魔的骯髒遠比天使能想象的更惡劣。
她美得令惡魔催生破壞慾,回不到故土的惡魔,能佔有故土的天使也是好的。
溫德爾突然不放心小天使一個人住在精靈的領地,並不是所有精靈都對天使友好,珍貴的地面上僅有一個的天使,總會讓其他物種忍不住做出點什麼。
亞希伯恩會保護她嗎?
或許會的。任何見了小天使的人都無法不愛上她。或許亞希伯恩也會愛上她,那他要拱手相讓嗎?
讓小天使和精靈戀愛,靈力和神力有些微的相似,他們可以自由地接觸、親吻、甚至做更親密的事。要讓小天使離開他去到別的人身邊嗎?
溫德爾問自己,能不能做到見著她遠去。
他抱她抱得更緊,就算隔著被子也想將她擁入懷中。
她身上好香,洗淨了蜜,沒洗淨香氣。
她好漂亮,連肌膚都像在發光。她的翅膀好大,大得能完全蓋住她自己,讓覬覦的人怎麼瞧也瞧不見。
可卑鄙邪惡的惡魔就算選擇折斷她翅膀,也絕不肯讓她躲藏。
她看似堅強,實則輕易就能摧毀,和薄薄的冰層一樣,一旦摧毀,就露出裡面冰冷的湖水。
溫德爾想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