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蕭苻敬那日,可是輕輕鬆鬆就打得蕭岑安跟蕭嵐璋動彈不得。
蕭嵐璋安慰道:“可我倆單打獨鬥都不是大哥對手,大哥還是大哥。只是義父真不夠意思,教我們的明鏡止水劍法分明只是皮毛,更高深的竟一個都沒教。既然連我都不肯教,二哥肯定也不會了,虧他還對義父忠心耿耿,哼,可憐又可笑。”
蕭苻敬當然不會教自己,蕭巍吟心道,畢竟殺了他滿門,怎會讓他學得高深武功,若是有朝一日想起來了,豈不是要向義父報仇?
“大哥,”蕭岑安沉聲道,“你仍是不肯告訴我嗎?”
蕭巍吟按了按胸口,那裡藏著楚燈青給他的整部九轉易星神功。若是不修煉此功,家仇此生難報。
“你不要後悔。”蕭巍吟道。
“我決不後悔。”蕭岑安答。
“她就在離山之上,短期內不會離開。具體在哪,我亦不知。你要是想尋,就尋去吧。”蕭巍吟望著夜色已至的長天,最後忠告道,“但若是丟了自身性命,岑安……我勸你不要去尋她,你跟楚姑娘不是一路人。”
蕭岑安卻只道:“多謝大哥。”就不顧夜色上了山。
蕭嵐璋留在原地,頗有些糾結。
蕭巍吟道:“嵐璋,你就算要找,也等明日天亮罷。隨我去山腳邊找個客棧歇歇,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好吧。”蕭嵐璋也不糾結了,天確實黑了,他可不像蕭岑安,隨便吃點野果打打獵就能過活。這次離開鏡月山莊,他可是帶了好大一把銀票出來的,斷不能委屈了自己。
蕭岑安做了個簡易火把,用火摺子點燃,這下腳下的路更清晰,野獸也不敢靠近。但他尋了整整一夜也沒尋到楚燈青。
天亮了。
橙紅的光一下子鋪天蓋地地襲來,籠罩了整個離山。蕭岑安整個人也被紅光侵襲,有一種即將墜跌的茫亂感。
他看起來也確實亂糟糟的。頭髮早散了,被枝丫勾得這散一縷那散一縷,衣衫也破了,不知何時被刮出了好幾個洞。
鞋履也髒兮兮的,渾身上下看起來就沒個整潔樣兒。
可在晨光的照耀下,他又是那樣的好看。
蕭岑安本就是如清泉一般的長相,有了光就有了影,水也就有了形。
萬事萬物都可映照在他身上,給他留下獨屬於自己的印痕。
蕭岑安攀到一塊兒巨石上躺下歇息,晨光晃得他眼睛疼,所以就說不清眼角的點滴淚意是自己流的還是陽光逼的。
歇了小半個時辰,蕭岑安從巨石上爬起來,沒站穩晃了晃,穩住後他輕嘆一聲:“阿青,你到底在哪兒?”
風吹亂他衣衫,卻給不了他答案。光照遍了離山,也不肯給他地點。
蕭岑安只能自己一點一點地尋,一片一片地搜。
在找楚燈青的不止蕭岑安一人,鏡月山莊上上下下大部分弟子、執事都被派出去捉拿他們。
卻徒勞無功。
蕭苻敬大怒,一掌震碎了整間屋子的案几、花瓶、硯臺……人也不例外,稟報的執事猛地吐出血來。
他連忙下跪求饒:“莊主,屬下一定會加大搜尋力度!一定會找出他們!”
“都過去整整一個月了!都是廢物!飯桶!”蕭苻敬怒道,“江湖之上也沒有傳出任何訊息?地知樓呢,難道連地知樓也沒有半點訊息?”
“莊主,確實沒有他們的蹤跡啊!不是屬下無能,實在是幾人簡直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地知樓樓主束玉澤是蕭巍吟好友,此次救人行動,蕭巍吟特地拜託了束玉澤幫忙。有了地知樓幫忙,幾人才能如此順利地抵達離山。
蕭苻敬當然不知地知樓是蕭巍吟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