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們,為什麼我連丹田都感受不到了!蕭嵐璋!你告訴我為什麼?”
蕭嵐璋望著楚燈青,有訝異有不忍,最終他道:“你這樣喊會叫來其他人的,鏡月山莊不能留了,現在就走。”
蕭岑安也衝上去抱住楚燈青,禁錮住她捂住她的嘴:“阿青,我們走吧,可能是中間出了差錯,我們再去找其它藥好不好,這個沒用去找其它的,一定有辦法的。”
楚燈青發現,原來現在的她根本就傷不了他們。她甚至掙不開蕭岑安的束縛,只能任由他禁錮四肢無法動彈,捂住唇齒無法言語。
她早就是個廢人了,卻還妄想重回雲端,如今一朝夢破,楚燈青闔上雙眼,竟不知何去何從。
哀慟之下,楚燈青嘔出血來,血液順著蕭岑安的指縫流出,一滴滴砸在地上。
蕭嵐璋似乎看見她眼角有淚,可再看又只是錯覺。
她嘔出許多血來,淚卻不肯掉一滴。
可她為何不敢睜開眼,是怕睜開了淚水就要滴落嗎?
蕭嵐璋感到內心糾痛,他並不想看到楚姐姐這麼狼狽的,她該像鳳凰一樣展翅高飛,而不是此時這樣跌落泥塘。
渾身髒兮兮的,都是血,臉上也髒兮兮的,還被人捂住了嘴縛住了身軀。真狼狽呀。
可是狼狽的楚姐姐為什麼還是這樣好看,像在發光一樣。他好想替她把血擦乾淨,把她身上的髒汙都擦乾淨。
可又覺得,現在這樣也好,爬不起來的鳳凰回不了巢,只能落到泥塘裡陪他了。
“三哥,我們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蕭嵐璋衝著蕭岑安笑。
先把楚姐姐運出去,再把三哥搞掉,這樣楚姐姐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他會好好待她的,會把她照顧得乾乾淨淨的。
蕭岑安抱著楚燈青跟上蕭嵐璋,準備趁夜離開鏡月山莊。然而開啟門一看,守衛正等著他們呢。
蕭苻敬站在最前面,拍了拍手道:“真是我的好孩兒啊。”
兩人拿到丹藥往楚燈青院子趕,殊不知蕭苻敬就遙遙跟在他們後面。
眼見著兩人進了楚燈青屋子,蕭苻敬長嘆一口氣,命守衛頭領叫上其他人一起守在院子裡甕中捉鱉。
蕭嵐璋見到蕭苻敬時後退了一步,勉強笑道:“義父,夜半三更的,怎麼還不睡?”
“孩兒不睡,當義父的也難以安眠吶。”蕭苻敬揮了下手,示意道,“把他們都捉起來。”
兩邊打鬥起來,守衛們一時之間難以拿下,蕭苻敬搖了搖頭,道:“一群人拿兩個人還拿不下,真是飯桶。”
他親自動了手,鏡月山莊祖傳的功法是明鏡止水劍法,沉靜不虛華,任何花招都敵不過凌冽一劍。但練到蕭苻敬這種程度,無劍勝有劍,風也當刀葉也當鏢,氣勁之下看似無外傷,肺腑已七零八落。
但畢竟是自己的義子,蕭苻敬沒有下殺手,只是打得兩人暫時不能動彈。
楚燈青在打鬥前被蕭岑安放在廊下的柱子旁靠著,她冷眼旁觀著一切。
蕭岑安被打得倒在地上吐了好幾口血,最後知道離開無望了,他回頭望向楚燈青,想再跟她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