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才四個多月,以後的日子還有得熬啊。蘇景陽捧著自己的肚子,想躺在床上睡死過去算了。
等容瑕解禁過了兩天,容華終於回來了。蘇景陽以為他這一趟去肯定玩的很開心,可是卻不知為何,他整個人心事重重的,回來的當天,還差點在街上打死人。
蘇景陽跟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的陵離聞訊後,一起相約著去看容華。
容華散著一頭凌亂的黑髮,披著外衫歪靠在榻上躺著,榻邊倒了幾個空酒壺,他的身上,屋子裡滿是酒氣。
蘇景陽被這濃濃的味道燻得差點又要吐,陵離趕忙將容華屋子那些緊閉的窗戶都開啟透氣,又將親手熬得湯端來給他喝。
容華一向愛吃陵離做的東西,可是這回卻臉色難看的說實在沒胃口,吃不下,最後那湯倒是全部便宜蘇景陽喝了個漲肚。
蘇景陽見容華始終眉尖蹙著,滿是駭人的沉鬱之氣,便奇怪的問他道:“容華你到底怎麼了?難不成,你這次去跟許寐鬧矛盾了?”
蘇景陽還以為他們兩人能很投緣的成為朋友呢,哪裡知道容華去一趟回來就成這幅樣子。
“沒有,他很好,非常的好……”容華回憶著什麼,神情恍惚了一下,才煩躁用手扒了扒自己的頭髮,道:“就是這次去溧陽,遇見了一個瘋子。”
“——瘋子?”陵離跟蘇景陽俱是感到詫異。蘇景陽道:“什麼瘋子?”
容華想了想,冷沉的眸子看向蘇景陽,皺眉道:“好像,就是之前那個陷害你推他掉下水,又死而復生的那個,叫……叫郝什麼來著?”
第50章
聽容華這麼一形容, 蘇景陽自然就立馬猜到了,“是郝嘉盛!”
蘇景陽跟陵離對視一眼, 又繼續問道:“可是他為什麼會對你發瘋, 你們又不認識。”
容華滿眼戾氣,語氣冷寒道:“我怎麼會知道,滿嘴胡言亂語……”
至於是怎樣的胡言亂語, 容華就一臉心煩,不肯再提了。陵離望著容華的臉遲疑片刻才道:“其實我之前在溧陽也碰見他了, 他還跟我說了幾句話,我總覺得他……有點怪怪的。”
這件事蘇景陽也是剛聽陵離說, 更是摸不著頭腦了,於是問陵離道:“他跟你說什麼了?”
“說……”陵離道:“說我長得像他的一位親人。”
容華一聽陡然睜大了眼睛,身子緩緩坐直了, 他看著陵離, 視線又突然移開,光潔的額頭突然沁出了一層薄汗, 嘴裡低喃著:“他……竟然這樣說?”
蘇景陽真的是一頭霧水,陵離怎麼會長得像郝嘉盛的親人??難道因為打擊過大失心瘋了?他當時在望月山莊外一臉傷感呢。
古怪, 真古怪。
蘇景陽左右想不通也就懶得再想, 很快將其拋之腦後了。只是容華心情卻好像一直沒有得到緩解,整個人愈發的暴躁冷鬱,只要他出去, 就會有人被他打傷, 城裡怨聲載道, 聯名告狀告到大殿裡來了,容辭也不能繼續縱容他了,便給他下了禁足令。
他卻又整日在房裡喝酒,連陵離都不肯見了。
這天晚上蘇景陽躺在床上了還在跟容辭講容華的怪異之處,可他噼裡啪啦說了半天,才發現容辭垂著眼睫,一臉沉思,根本沒聽他的。
蘇景陽見容辭不理睬自己了,乾脆調整了個姿勢準備閉上眼睡覺。
容辭總算是回神了,手臂纏上他,兩人衣物摩擦發出簌簌的輕響,低笑了一聲,蘇景陽一把抓住他亂摸的手,道:“別煩我,我要睡了。”
容辭將手抽出來,一邊脫他衣服,一邊咬著他的耳垂含糊道:“等會兒再睡……”
這一等,可絕不止一會兒。
結束的過後,容辭從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