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陽這才想起來詢問她,“慕容,你幹嗎要騙阿易啊?”
容華忽閃忽閃眼睛,安靜盯了他須臾,手勾住黑髮間垂落的紅色髮帶絞了絞,笑容明媚的回答道:“好玩兒嘛!”
蘇景陽好一陣無語。容華很快轉移話題,問他今天去情況怎麼樣了,蘇景陽如實告知,容華倒沒什麼大反應,陵離很明顯被郝嘉盛的死而復活給驚到了,聽到郝嘉盛證明了蘇景陽的清白後,他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他心情放鬆下來後,囑咐容華留下吃飯,就去廚房裡張羅了,阿軒膩歪在蘇景陽的懷裡不肯下來,蘇景陽抱著在火盆邊坐下。
容華湊近了,問他:“怎樣,阿易跑去救你,你感動不感動?”
蘇景陽原本整個人都沉浸到了烤紅薯的香味裡,正在暗暗咽口水了,聽容華這麼問,蘇景陽便有些反應過來,眯著眼睛懷疑的道:“慕容,你不會……是在撮合我們兩人吧?”這種操心的樣子,跟他當時撮合阿易跟陵離時,真的很像!
容華坦然的點頭,“是啊是啊,我覺得他挺喜歡你的,就是嘴上不肯說。”
“他說過一句什麼來著……”蘇景陽用力的回想了一下,才滿臉嚴肅的對容華提示道:“他說‘你這個蠢腦子要是再敢跟我亂配對,你就乾脆自己剁了,拿去餵豬’,你還是停止吧,小心被他察覺罵的更兇!”
容華:“……”
蘇景陽抬起手指拭掉阿軒嘴角邊的口水,用鐵鉗從火盆裡扒拉出一個滾燙的紅薯,用東西包住,剝給他吃。
“他也親口承認說不喜歡我,我連朋友都不是。”蘇景陽嘀咕著。
容華捏了捏眉心,彷彿很傷腦筋。
蘇景陽似乎對這個話題不太在意,專心致志的喂阿軒吃東西去了,容華起身來,又看了他兩眼,說了句先去隔壁一趟,然後紅影一閃,蘇景陽再轉過頭來時就沒看見她的人了。
這天容辭沒有隨容華一起過來吃飯,直到第二天蘇景陽將雞還回去才見到了他的人,他披著件衣服,似乎還沒睡醒,有點起床氣,也沒怎麼跟蘇景陽說話,接過雞扔進了院子,就將門給關上了。
那天過後,蘇景陽好些日子都沒能看到容辭,聽容華說他家裡有事回容城去了。蘇景陽多嘴問了句,容華就說是他娘又鬧騰什麼了,他趕回去處理一下。容華說得含糊,大概是有什麼隱情,蘇景陽也就不再深問了。
因為路太滑,林記小館歇業一段時日,等出太陽開始化雪了他們才去。
蘇景陽在櫃檯裡聽見吃飯的客人閒談才得知郝老太已經去世了,郝嘉盛簡單的辦了個葬禮,就將房屋變賣了,似乎打算要離開鎮上了。
蘇景陽正聽他們說著,眼睛不經意一瞥,真是巧了,剛好就瞧見不遠處揹著個包袱買完乾糧的郝嘉盛正要上馬車離開。
好似察覺了這邊的視線,他身形頓了頓,忽爾沒什麼表情的朝著這邊望過來,蘇景陽沒料他會回頭,手一抖,瓜子都差點掉了。
以前這個傢伙嘻嘻哈哈沒正形沒出息,突然一臉深沉的蘇景陽還不太習慣。看來真如那大夫所說,他是該大徹大悟了。
容華從後廚跑來,倚在櫃檯邊抓了把爪子,一邊磕著一邊順著蘇景陽的視線望過去,剛好看見郝嘉盛眉眼含霜的將臉給轉回去,進了馬車裡面,愣了愣,隨即問蘇景陽:“誰啊,你看得這麼認真?”
“就是那個死而復生的郝嘉盛。”
容華不是太感興趣的哦了一聲,就收回視線繼續嗑瓜子了,蘇景陽轉頭朝著後院望了望,問容華:“阿離剛才在那跟誰說話呢?”
容華將磕的瓜子皮在櫃檯上擺成了個“哼”字,嘴裡道:“就是那個收泔水的,懷胎五六個月了,大冷天的還在出來幹活,剛才差點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