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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姐!”餘笙微微點了點頭算打了招呼,進門,彎腰換鞋,起身的時候就看見了走過來的鬼妹,她站在前方,修長的腿,完美的身形,臉上一如既往帶著拒人千里的冷漠,看見她的時候,也只是點了點頭,“我想和你商量一些事。”
餘笙點點頭,輕聲說了句,“好!”
她知道,鬼妹要說的事一定和衛崢有關。
刀刀帶她們去了書房,下樓的時候,姜博言正站在客廳裡仰著臉看牆壁上的照片,那是一組風景照,從餘笙那裡拿來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出來照片背後的攝影師是誰,這會兒看的入迷。
或許是心有靈犀,他在這滿屋子的裝飾物中,唯一去關注的東西,它的原主人還是他的太太。
“鬼妹要回域城,可能要帶笙笙一起,你會同意嗎?”刀刀走過去,和他並排站著,側著頭看他,“我記得,你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餘笙高二的時候去鄔西山脈的時候,你沒有攔著。”
餘笙偷偷跟著陸紹安去鄔西山脈,出事的時候,姜博言是知道的,那天是他找了人去帶餘笙回來,帶她去看醫生,又送她回家,如果不是姜博言妥帖安排,餘笙的父母估計早就知道那件事,或許從那以後就該把餘笙給鎖家裡再不讓她出門了。
不過餘笙那時候狀態太糟糕,大概是沒印象發生什麼事了。
刀刀還記得那時候公司有出差,幾個人一起待在澳洲,姜博言那天緊張地一整日神情不安,不停地看手機,直到委託的人打電話過來說把人安全送回來家了,他緊皺的眉頭才平緩下來。
姜博言把目光從牆上移下來,回頭去看她,“她不是個小孩子,有自己的判斷,我尊重她的選擇。”餘笙是個心很野的人,她的靈魂永遠在高處飄著,隨時準備奔赴遠方。
愛情會讓人陷入自私和控制的禁區,他不希望自己變成束縛餘笙的那根繩子,因為從一開始,餘笙就被控制的太嚴了,她到現在還有很多後遺症,就像那次鄔西山脈之行。
他希望她做一個自由的鳥,前方是刀山也好,火海也好,他都沒有攔著她的道理,她有能力保護她就保護她,沒有能力也不要斬斷她的翅膀,人生畢竟是自己的。
“笙笙很幸福!”刀刀說。
“你也會幸福的。”
“謝謝。”
相對無言,兩個人再無話說。像以往的每一次,除卻必要的對話,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閒聊的餘地,她以前一直覺得兩個人的性子如此,其實再沉默的人,也總有一個人能開啟他的話匣子,可惜那個人不是她。
刀刀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竟忍不住笑出聲來,“幸好我們沒在一起。”不然半生下去,估計都要瘋掉。
本來也不該在一起。
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怎麼都不合適。
沒有道理可講。
姜博言坐下來,手搭在沙發背上,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動聲色岔了話題,“不說這個了,還回歐洲那邊嗎?”
如果是以往,她會毫不猶豫地回一個是,但現在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和鬼妹不一樣,我在那邊雖然也能生活,但畢竟異國他鄉,步履維艱,不如在國內自在些。”到了陌生的環境,身邊太多厲害的人,她那點家當,甚至都不夠拿出去說的,所以很多時候她會覺得,鬼妹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巨大的名氣,背後是巨大的壓力。
“留在國內也好,家裡人能多照顧一些。”刀刀是個外冷內軟的人,表面看起來冷冷的,心裡卻很柔軟,她適合當一個公主,不適合去戰場廝殺。
“羅陽也這樣說。”刀刀低了低頭,有些不好意思。
姜博言卻抬了眼皮,從刀刀的臉上似乎看見了什麼別樣的東西,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