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非忍不住心裡說了一聲好,他的案子與他那個妹妹息息相關,要是現在白若羽做出了什麼不理智的舉動,對他而言就能打破僵局。與外祖父交流過後,白寧非監視著白若羽那邊的動靜,果然,不出幾天,就讓他發現了線索。
當他到達那間讓他再熟悉不過的囚室時,裡面白若羽的樣子使他簡直忍不住憐憫。這裡的日子有多難過,沒人比他更清楚。就是白若羽拼盡全力想維持自己最後的體面,也有無數一眼就能看見的細節暴露了他。
「白寧非!」看見他,白若羽撲過來,拍打著囚室與外界相接的窗子:「你真以為你……」
白寧非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他身後有個相貌平平的女人,對他說:「請到這邊來。」
她將白寧非帶到了隔壁,給他倒了杯清水:「從你的妹妹手中,我們掌握到了不少的證據。當然大部分和她誣陷她前男友的案子有關,還有小部分,可能會對你的案子有所幫助。因為這些證據,我們可以扣留他一段時間,如果能得到更多口供,情況就會對你越來越有利。」
「謝謝你。」白寧非微笑了笑,靜靜等著女人接下來要說的話,如果沒有意外,那才是重點。
果然,女人接著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的身後,應該還有一個人。」
白寧非問:「是誰?」
「這個問題我應該問您才對。」女人撥了一下頭髮,嚴肅道:「你別告訴我,到底誰要害你,你對這個問題一點頭緒也沒有。」
白寧非說:「那不好意思,如果我真的知道,我就不會在這裡了。」
女人仔細看了看他的神情,再度重申:「這件事對您非常重要。」
「所以還要勞您幫忙。」白寧非道。
「這是我的分內之事,該做的我一定會做。」女人神情嚴肅,道:「接下來我還有別的事,就不留您了,您請便。」
白寧非與她握了握手,說了句再見。
走出調查處大門的一刻,白寧非感覺一陣輕鬆。他咀嚼著女人剛說的話:「突破口是當年的服務生麼?」他喃喃道:「怎麼又和他扯上關係了,好像……我被繞進去了似的。」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那枚鑰匙,做出了一個決定。
當牧雲閒收到他的訊息時,並沒有多少意外。只是……
「他居然問我蛇女還在不在我手裡,他想什麼呢。」牧雲閒暗自笑了笑:「他難道覺得,我還能一直把她扣在我這裡嗎?」
蛇女畢竟在對面身份不低,強行抓著她,要到一份口供已經是極限了,再把她扣著直接綁到帝都星去,恐怕不止一個人要和他翻臉。不過白寧非的反應在意料之中,他要是想透過正常途徑為自己洗脫罪名,蛇女是他繞不過的人。
蛇女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從牧雲閒這裡離開之後,早就跑掉了。
不過同為海盜,牧雲閒想知道她跑到哪了,一點都不難。
既然僱主的白月光都發話了,要找到她,牧雲閒當然會讓他如願以償,只是怎麼勸說蛇女聽從他的意見,還是個問題。
從此時開始,蛇女成了這個事件當中最關鍵的人物。她坑了白寧非,表面上聽得是白若羽的囑咐,而實際上誰都知道,白若羽想找到她這樣狠厲老練的海盜,簡直是天方夜譚。白寧非只想給自己洗清冤屈,而他背後的調查組,則想挖到一些更深處的東西。蛇女就是通向更深處的那根線。
所以現在著急的就不止一個人了。
在找到蛇女之前,牧雲閒播出了一通影片通訊,看見蛇女的臉出現在螢幕那邊,牧雲閒掛著笑意,問她:「這幾天過的怎麼樣?」
「託您的福。」蛇女說:「東躲西藏,很忙。」
牧雲閒瞧著她新做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