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與上輩子僱主的經歷對上了。
「我不準備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所以……」牧雲閒瞧著這老頭,問:「你可是把你肚子裡的東西都吐乾淨了?」
老頭駭然道:「你……你要幹什麼?」
「我還能幹什麼。」牧雲閒瞧著他:「你想幹什麼,以後就繼續幹什麼去,懂嗎?」
老頭道:「這樣輕易放了我出去,你就不怕,我們師徒兩個日後……」
「什麼師徒兩個!」牧雲閒失笑:「你倒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當我是瞎的?是你拿他當徒弟還是他拿你當師父?兩個虛偽的貨色湊成一堆,還能練出真金來?我便是把實話與你說了也無妨。」牧雲閒眼神中有一瞬間的冷淡:「我就是你來看你們笑話的。」
老頭容身的煙霧中,光芒都少了一瞬。
「怎麼,你想不讓我的計謀得逞,自裁麼?」牧雲閒笑道:「你可想明白些,你要是想明白了,我就給你個痛快。」
這些天裡,牧雲閒雖然沒怎麼理他,他卻被重明給收拾慘了,重明本身就是個囂張霸道的性格,看他不慣,自然要好好修理他。老頭想起上次牧雲閒用這種語氣說話帶來的後果,嚇得直接給躲起來了。
牧雲閒拿了戒指出去,重明落在他肩上,叫了一聲,牧雲閒道:「你要吃它麼?不過他可不好吃,不若和我出去,我再給你找點好吃的東西來。」
重明又叫了一聲。
牧雲閒剛回了侯家,忽然聽見有人急匆匆的對他說:「老祖叫您過去呢。」
他逗著肩上的重明,笑著問了一句:「老祖可是說了是什麼事?」
「還不是……」這人剛想說什麼,又想起牧雲閒的身份,頓時閉了嘴。牧雲閒看他這樣,又猜到了,問:「是不是與最近城裡那些言論有關係?」
「這……」他也為難了,不好說下去,牧雲閒又笑:「你先去,我等會空了去找祖父,就不勞煩你了。」
這位弟子忙說了聲是。
牧雲閒收了笑,直接往侯家老祖那裡走去。
他突然把戒指與他老頭弄出來也不是沒有原因,就是他最近突然聽見了點訊息,就是侯英要回來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和人說的,這些天裡,和侯家有些交際的一人明裡暗裡說起了侯英的事,語氣裡不乏揶揄。
這段時間裡,侯家上上下下的鬧劇多的都叫人不樂意看了,這人笑話他,也不是照著侯英的意思,說他們不仁義,而是笑他們解決個私生子都解決不乾淨,叫人跑了,得了更大的靠山,回來倒是反而讓他們丟臉。
牧雲閒聽過這些言論,一笑之後,城中就有人散開他家的故事了。
老祖自然是不願意的,活的時間久了,他就更重名聲,自家丟了臉,哪有願意讓旁人去說閒話的。牧雲閒料他來找自己就是為了這樁事。
他過去了,看見侯家老祖臉色不好,也不著惱,自顧自行了個禮坐下了。老祖看見他肩上蹲著一隻鳥,道:「你還有心思玩這些?」
「難不成侯英回來了,我該嚇得滾出城去麼?」牧雲閒輕笑道:「要我說,您大可不必如此。」
「你不在意,你不在意叫人去說那些話?」侯家老祖臉色一沉:「你不在意,你拿侯家的名聲去堵旁人的嘴?」
「侯家的名聲?」牧雲閒搖了搖頭:「您是說父親的名聲,可從我記事起,我就不知道,父親還有什麼名聲啊。」
侯家老祖道:「他畢竟是你的父親!」
「那外頭那位,還畢竟是您的孫兒呢,您不如開了正門迎他進來,隨了他父子兩個的心意,把我和我母親都趕出去?」
牧雲閒說話突然不客氣起來。
侯家老祖雖地位高,卻是個遇強則弱的性格,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