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假裝發病就好了,只要她一表現出發病的跡象,他就會對她唯命是從。
他是她的兒子,本就應該對她言聽計從。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他為了一個婊//子反抗她。
而且她也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還跟那個小婊//子有聯絡!
那個小婊//子不是早就消失了麼?怎麼又出現在東輔了?
幾年前她還聽人說過那個小婊//子的男人跑了,跑之前還把她的肚子搞大了。之前她還懷疑傳聞是不是真的,現在她確定了,是真的,那個婊//子連沒爹的小雜種都生下來了!
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有什麼好的?蘇晏竟然還對她念念不忘?準備上趕著給人家當後爹麼?
如果不是她忽然來東輔看望他,怕是這輩子都發現不了!
她就像是個充氣袋似的,越想氣焰越旺盛,到了頂點,滿腔怒火徹底爆炸,也不管這裡是哪,也比不在乎這裡有多少人,直接大吼大叫了起來:“那個賤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你迷的顛三倒四?人家連孩子都有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呢?你也是賤,你就是個賤胚子,從小就賤!你弟弟要是還活著,你看我管不管你!”
蘇晏只覺得頭疼欲裂,他媽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打在他的頭上和身上。
周圍很多人都在看他們,但是他已經顧不得旁人的眼光了。
他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時,他的眼神中僅剩下了苦澀與無奈。
是的,他的母親,一直是這種人,絲毫不在意他的感受,也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待自己。
她只想讓他對她言聽計從。
她這次來東輔,也是為了逼他跟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這個女人的父親是雲山當地的一家知名食品生產企業的董事長。
他不可能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他只想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他不想妥協,更不想在忍受這種令他窒息的母愛了。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媽,冷冷啟唇:“你以為,我願意當你兒子麼?如果你想蘇裕的話,你可以去找他,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也不要再來插手我的生活,我不會再回雲山,也不想再看到你。”
言必,他沒再多看這個瘋女人一眼,轉身離開就走,甚至沒有回過一次頭。
離開的時候,他沒有感覺到愧疚,也沒有擔憂,只有輕鬆,如釋重負般的輕鬆。
他媽已經快被他氣瘋了,面色鐵青,牙關緊咬,呼吸急促,渾身都在發抖,像是頭癲狂狀態的母老虎。
她已經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
但是她並沒有去追自己的兒子,而是將目光轉向了住院部一樓大廳。
就算是一間病房挨一間的找,她也要把那個不要臉的小婊//子找出來!
……
住院部的六臺電梯門前皆擠滿了等待著上樓的病患或者家屬。
看這架勢不等上個十幾二十分鐘壓根擠不上去。
好在程季恆所在的病房樓層不高,三樓,爬樓梯就能上去。
陶桃只看了一眼電梯前烏壓壓的人群,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爬樓梯。
樓梯間內人不多,走進安全通道之後陶桃就把小傢伙放了下來,柔聲說道:“自己上樓吧。”
小奶糕乖乖點頭:“好的!”隨後她牽住了媽媽的手,和媽媽一起爬樓梯。
爬到一半的時候,小傢伙忽然問了句:“剛才和蘇叔叔說話的那個奶奶是誰?”
陶桃回道:“是蘇叔叔的媽媽。”
小奶糕抿了抿小嘴巴,然後抬頭看著自己的媽媽:“媽媽,我覺得蘇叔叔好可憐呀。”
陶桃不解地問:“為什麼這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