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的規矩。
他不找女人,是因為不信任女人,因為從小他就明白一個道理:女人的溫柔刀最為致命。
這種東西可能會令他防不勝防,所以他乾脆杜絕源頭。
但是……他並不想對陶桃說實話,不然就該沒意思了。
“是啊。”他很嚴肅地看著她,不容置疑地回道,“我雖然不受父親疼愛,但他對我非常嚴苛,要求我與妻結髮之前,必須守身如玉。”
又是這句話。
陶桃只要一聽到這句話就想到了之前的事。
她真不是故意看光他的,也無意摸遍他的身體。
看著程季恆的嚴肅表情,她越發不安,感覺自己好像逼著和尚破解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很虔誠的道歉,“對不起!”
“沒事,不知者無罪,而且你也是為了我好。”程季恆忍笑,嚴肅叮囑:“我不逼著你對我負責,別把這事說出去就行了。”
他用的是“不逼著”,而不是“不用”。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這件事被外人知道了,你就必須負責。
陶桃完全沒明白這是個文字遊戲,信誓旦旦地保證:“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
但我會。
程季恆已經下定了決定要“自毀清白”。
不過這個話題只是一個小插曲,結束之後,他言歸正傳:“既然你的心上人是個情場老手,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喜歡他呢?難道是怕這層窗戶紙捅破了之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陶桃的呼吸一窒,如石化般僵在了原地,呆愣愣地看著程季恆。
是這樣麼?
蘇晏能看出來?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所以一直裝作不知道?
所以,她的喜歡給蘇晏添麻煩了?
她不安,又無措,還有些難過。
雖然她不敢奢求太多,只要能默默地喜歡就好,但哪個人的心中沒有美好幻想呢?
程季恆的話如同當頭一棒,徹底打碎了她的幻想。
不對,是痴心妄想。
程季恆將她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相當之滿意,卻帶著歉意開口:“抱歉,我只是隨口一說,不一定準確,你別難過,我不想讓你們兩個因為我的一句無心之言產生隔閡。”
第7章
又在醫院裡躺了將近一個星期,程季恆可以出院了。
他出院這天剛好是週六。
陶桃只有週日休息,週六也安排了滿滿一天的工作,晚上將近九點的時候才來到醫院,接程季恆回家。
她來到十七樓的時候,程季恆正坐在走廊旁邊的長椅上等她。
走廊安靜悠長,椅子是藍色的,天花板上的照明燈散發著潔白的光。
程季恆膚色冷白,稜角分明的五官仿若玉雕出來的,身上穿著陶桃給他買的衣服——一件淺灰色短袖、黑色休閒褲、白色板鞋——雖然都是普普通通甚至有點廉價的衣服,但是穿在他身上,偏偏多出了幾分貴氣。
不是衣服貴氣,而是人貴氣。
衣裝普通,卻掩蓋不了他身上的那股優雅矜貴,這種貴氣,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他像極了一位落難的貴公子。
聽到腳步聲後,程季恆扭頭,循聲望去,看到陶桃之後,原本淡然冷漠的目光中忽然有了溫度,眸光溫和的朝她笑了一下。
那一刻陶桃忽然有點晃神,如見謫仙。
他的雙眸十分黑亮,如同蘊藏了星光,淺淺一笑,溫如暖陽,直戳人心。
“你終於來了。”他的左臂依舊打著石膏,但起身時的姿態依舊從容優雅,“我等你很久了。”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他的語氣中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