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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他有錯,那你的學生也不能先動手啊。”那個老師說道,“罵人是不對,打人就有理嗎?”
兩人都不想讓步,最後雙方各退一步做出妥協。
寧栩這邊出醫藥費給段恆,這件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畢竟跨校批評也不太現實。
段恆還在不情願地說:“憑什麼就付個醫藥費?他本人起碼要跟我道歉吧?這不得給個通報批評?宋老師說得對,就算是我有錯在先,他也不能動手啊!你們看看他傷到一根毛沒有,再看看我的臉!”
景文深呼吸了幾次,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他對錢揚說道:“老師,醫藥費不用讓寧栩付了,我來出吧。”
錢揚正在和對方老師握手言和,聞言疑惑地看著他:“有你什麼事兒啊?”
寧栩也抬頭看向他,段恆則不屑地“嗤”了一聲。
“馬上就有了。”景文對他點了下頭,徑直走到段恆面前。
然後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當著兩個老師的面,提起拳頭一拳將他揍翻在地。
“喜歡逼逼是嗎?打的就是你。”他居高臨下地說。
大家全都懵了, 誰都沒想到,景文會在老師面前直接動手,直到段恆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沙灘。
這聲號喪式哭喊瞬間喚醒了兩個老師, 兩人立刻像上了發條似的動了起來, 齊刷刷衝上去制止。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是瘋了嗎?”
“景文, 還不給我住手!”
眾人亂成一團,那個老師趕緊去檢視段恆的傷勢, 景文這一拳是照著他嘴巴打上去的, 他一邊哭一邊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老師頓時憤怒了。
不少同學遠遠地站著看熱鬧,嘰嘰喳喳地議論。
“那邊什麼情況?”
“聽說那男的找茬被栩哥打了。”
“文哥怎麼也打人了?那人是誰啊?”
“好像是蘭外的, 是栩哥以前的同學。”
“啊?”
沙灘上越來越多人圍觀, 錢揚只得找人疏散現場,然後打電話把段恆送到了附近的醫院。
半個小時後。
寧栩和景文在門外罰站,錢揚通知了他們的家長, 讓兩人一會兒先坐車回市裡。
裡面傳來段恆殺豬般的慘叫:“啊啊啊啊,輕點輕點,疼死了!你會不會上藥?”
護士生氣地按了下去, “我是護士還是你是護士?要不你對著鏡子自己來?”
“疼疼疼!你謀殺啊!”
寧栩看了眼景文, 他正滿不在乎地靠在牆上, 右腳有一搭沒一搭地踢著地面,彷彿對這種場景習以為常。
“看我幹什麼?”景文隨口問道。
他的視線沒有動過,餘光卻敏銳地察覺到他一直盯著自己。
寧栩語氣淡的跟剛才判若兩人, 對他說:“你剛才怎麼那麼衝動。”
半小時前, 他還雙眼發紅青筋暴起, 騎在段恆身上險些將他打個半死, 這會兒又恢復了理智。像景文這樣當著老師的面動手, 情況要比他嚴重的多。
“你不知道緣由,就貿然幫我,萬一牽連到你怎麼辦。”寧栩抬眸看著他。
景文哂笑了一聲:“就為這個?”
寧栩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我們性質不一樣,我可以說成是反擊,可你是無緣無故動手,回去之後,他們不知道會怎麼處置你。”
景文向他走了一步,嘴角帶著笑,可眼底卻醞釀起狂風暴雨,籠罩著山雨欲來前黑壓壓的烏雲。
寧栩從未見過他這幅表情,不知道為什麼產生了一種想後退的衝動,但還是硬生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