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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秋笑著推他往裡走:“死老頭,連我都不記得。等會兒再告訴你我是誰,咱們先吃飯。”
當天景文留在了家裡,他跟家庭醫生了解清楚了景茂生的病情,這種病得依據病人自身的情況,他現在處於時不時能記起來一些的狀態,主要還是接受治療配合家裡人細心照料,說不準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人到了晚年,很多毛病身不由己,不是有錢有權就能徹底解決的,只能儘量延緩衰老。景國全年輕時太過拼命,留下了很多隱藏的後遺症,這些小毛小病爆發起來都不容小覷。
下午,景國全把他叫到書房,景文提出自己想去建築分部。
景國全頓了頓,問他:“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寧栩的意思?”
景文不高興地看著他:“爸,你別做這種猜測行不行?當然是我自己的意思,我不喜歡圈裡那種應酬場合,也搞不來那些說話的藝術。”
“你以為去分部就不用應酬了?”景國全重重地哼道。
“嚴謹一點,我說得是‘不喜歡圈裡的應酬’。”景文說,“跟一幫大老爺們兒喝酒我還是擅長的。”
景國全皺眉:“歪理!”
景文一臉坦蕩:“反正這是我的底線,你斷送了我的事業,總得答應我幾個條件吧。”
景國全氣麻了:“你有個屁的事業!嘴皮子這麼厲害,不進圈可真是可惜了!”
“爸,你別陰陽怪氣。”
“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景文抱著手臂:“那你算是同意了?我明年就去上班,對了,記得給我開實習證明。”
“出去!”
景文回到房間後,給寧栩打了個電話,和他說了下情況,只暫時沒告訴他景國全知道他倆關係的事,想等回去當面跟他說。
寧栩問:“那你晚上不回學校了?”
“嗯,我想留下來多陪陪我爺爺。”
“應該的,你可以請幾天假,以後週末也回去看看。”寧栩側耳聽了聽,“你哭鼻子了嗎,小可憐?”
他似乎被帶壞了,也開始瞎稱呼。
景文頓時有點尷尬,摸了摸鼻樑:“沒有啊,在你心裡我是個哭包?動不動就哭……我才不是那種人。”
“哦——那你還挺堅強的。”寧栩邊走路邊笑著說。
景文悶悶地問:“你在哪兒呢,旁邊那麼吵。”
“學校西門,離你們那兒挺近的。”寧栩說,清大的西門和燕大毗鄰,燕大又距離燕園不遠。
景文蹭了蹭電話,權當在蹭他,低聲說:“我想你了,老婆。”
“我也有點想你。”寧栩悄悄攔了輛車,“我去看你好不好?”
景文驀然睜大眼睛:“你說真的還是假的?你不是有課嗎?”
“翹了。”寧栩勾起嘴角,“地址發我。”
景文立刻道:“老婆你太好了!我馬上去門口接你,不,我開車去接你吧,反正我有駕照,你在西門等我,一會兒就到。”
寧栩噗地笑了:“我已經上車了,別廢話,快把地址發給我。”
景文:“!!!”
他登時原地滿血,飛快把地址發過去,連忙跑去大門口等人。
十幾分鍾後,終於看見了寧栩,那一刻景文又快激動哭了。
他很想或牽著或攬著寧栩,卻礙於附近有人下不去手,只能不停跟他說話。
“翹課真的不要緊嗎?不是專業課吧?”他視線貼在寧栩身上問。
“不要緊,請假了。”
“往這邊走,這裡的綠化喜不喜歡?”
“喜歡,看得出設計師很用心。”
“那你以後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