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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祁岸的臥室,沒有化妝臺,她只能在洗手檯前倒騰,殊不知來人沒走,這會兒還勾著唇饒有興味地靠站在她身後的門口。
驀地在鏡中看到祁岸,宋枝蒽補唇膏的手停下,扭頭看他,“怎麼上來的是你?”
祁岸雙手抄袋,吊兒郎當,“媳婦一個人在樓上,你覺得我能不聞不問?”
宋枝蒽抿唇,唇畔盪開一點甜笑。
他上前,牽住宋枝蒽的手,把她拉進懷中,濃眸低斂,含著情般盯著她,“想著讓你多睡會兒,不然早上來了。”
宋枝蒽攬住他精瘦的腰身,仰著上了妝的漂亮臉蛋,神色靦腆,“我
有時候宋枝蒽自己也納悶, 她臉皮怎麼就那麼薄。
明明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可面對祁岸溫聲軟語的逗弄,她還是無法自然地應對。
也虧得祁岸這話是體貼她, 她才不至於面紅耳赤。
化完妝後, 宋枝蒽乖乖把祁岸帶上來的早午餐吃掉, 隨後又被祁岸投餵了兩片消炎藥,說消腫能快一點。
他這人一直都這樣,做什麼事都坦坦蕩蕩, 壞也壞得坦蕩, 所以格外惹人心動。
大概是關係突破後, 廉恥心也越來越不重要, 兩人出發前, 祁岸又壓著她在沙發上親了會兒。
宋枝蒽無奈之下,只能上車後又補了一遍唇膏。
雖說昨晚已經經歷過緊張忐忑的一路,但這次還是不大一樣, 這次畢竟是見祁岸的父親,也就是他本質上最親的人。
知道她內心忐忑,祁岸一直牽著她的手, 語調輕鬆地安撫,“別擔心,又不需要你做什麼。”
宋枝蒽看他, “真不需要?”
祁岸慵懶靠坐在座位上, 勾著嘴角痞裡痞氣的, “不然呢?帶你去看他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更何況,”他好整以暇道, “我帶你過去又不是孝敬他, 而是告訴他, 我祁岸從今往後有主了。”
宋枝蒽沉默一秒,朝上翹了下嘴角。
這話倒不是什麼哄她開心的甜言蜜語,而是實話。
祁岸從根本上就沒指望祁家接受宋枝蒽。
甚至一開始他就盤算好,如果祁家有任何人讓宋枝蒽不開心,他就直接帶宋枝蒽離開,反正他幾個關係好的叔叔,酒店開得風生水起。
不過事實證明,他在過多擔心,最起碼以現在祁家兩位老人的態度來看,他們沒有不接納宋枝蒽的意思。
祁仲卿就算態度再怎麼強硬,也始終硬不過兩位老人。
有他這番話,宋枝蒽心情漸漸鬆懈下來,臉上的笑容也變成開心。
祁岸捏了捏她的手,“笑什麼呢。”
宋枝蒽偏頭看他,“就是覺得,咱倆還挺配。”
祁岸煞有介事地揚起眉,“哪裡配,展開說說。”
宋枝蒽輕抿唇,“就……咱們倆跟父母的關係都不太好。”
與其說不好,還不如說是生分。
宋枝蒽年少遲鈍,如今想到自己的父親,更多都是後知後覺的恨意,恨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不好,也恨他為什麼即便走,都走不乾淨,反倒讓她這個不疼不愛的女兒替他受苦。
而對於李望秋,宋枝蒽更多的是無話可說。
即便李望秋在她辭職後,一直試圖聯絡她,可宋枝蒽一次都沒有搭理過。
也正因為這,她才覺得自己並不“孝順”。
宋枝蒽幾分失笑,“如果你的家庭關係好,我可能還會擔心,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孝順——”
話沒說完,宋枝蒽就被祁岸拉著摟進懷中。
祁岸下巴頦兒抵著她柔順的發頂,嗓音沉磁溫柔,“別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