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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裡,蔡暄忽地想起祁岸還在開車,氣鼓鼓地把話收了回去。
宋枝蒽瞥了眼祁岸寬肩背薄的身影,抿抿唇,安慰著握住她的手。
蔡暄吸了吸不通氣的鼻子,聲音哽咽,“我就應該像你一樣,無論狗男人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讓他得逞。”
話到這裡,前方八風不動的祁岸濃眉微挑,於後視鏡中若有似無地瞥了宋枝蒽一眼。
宋枝蒽雖然沒和他對上視線,餘光卻也能夠感受到他投來的目光。
不知怎的。
雙頰有些發熱。
好在蔡暄很快就扯開話題,罵罵咧咧地指責那對狗男女,還說自己真是眼瞎,看上這樣的男生。
就是這會兒,一直安靜的祁岸開了口,“陳志昂品性不至於那麼壞,你先別急著定性,萬一他是被冤枉的,你豈不是讓他前女友得逞。”
他這麼說,宋枝蒽才想起來他和陳志昂是舍友。
她湊上前,白淨的手扶著著祁岸的靠背,杏眼眨著,像只搖著尾巴的可憐小狗,“那你這幾天可不可以幫忙和他談談?問一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或許是剛剛的“解救和包紮”,讓她在潛意識中和祁岸熟稔起來,連說話語氣都有了幾分曾經親近時的影子。
感受到她清甜的氣息靠近。
祁岸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唇,“可以倒是可以,但你拿什麼謝我?”
輕佻玩味的語調,卻隱約透著做交易的正兒八經。
宋枝蒽:“……”
登時閉上嘴,退了回去。
蔡暄倒是“義薄雲天”,大義凜然道,“岸哥你幫我搞清楚真相,回頭我請你吃飯!”
說著,她毫不客氣地拽起宋枝蒽的手,“我還把我們宿舍吉祥物帶去給你倒酒,你看行不行?”
聽她這麼一說,宋枝蒽秀眉倒蹙,還未來得及拒絕,就聽到祁岸悶出一聲低磁的笑。
完全不顧宋枝蒽的感受,半開玩笑似的直接拍板,“行啊。”
祁岸腔調悠悠,“我給你打聽出來——”
他眸光再度透過後視鏡,撇了眼面色粉白的宋枝蒽,不懷好意地哼笑了聲,“你就讓宋枝蒽,親自陪我喝酒。”
玩世不恭的話彷彿觸及到人體沸點。
宋枝蒽心火噌一下冒起來,耳根也難以自抑地發熱,“誰要陪你喝酒。”
祁岸嘴邊噙著惡劣的弧度,但笑不語。
宋枝蒽唇瓣翕動,弱弱懟了他一句,“你想得美……”
說歸說鬧歸鬧。
蔡暄情緒還是很低沉,特別是看著兩個頂相配的人在自己面前“打情罵俏”,對比起來覺得自己更慘了。
似是注意到這點,宋枝蒽接下來都沒再主動和祁岸搭話,一路上殷切地圍著蔡暄聊天,耐心聽她傾訴。
蔡暄心情總算好轉許多,一方面又感動得要死,抱著她的肩膀哭唧唧,“嗚嗚嗚,我的枝蒽大寶貝,你真是我的天使,不止沒怪我害你受傷,還這麼用心安慰我,我只恨我不是個男的不能娶你嗚嗚嗚嗚嗚。”
“不過沒關係,我以後一定幫你尋覓一個好男人。”
說完,蔡暄故意朝祁岸的方向覷了眼。
祁岸專心開車的側顏依舊波瀾不驚,唯獨長指在方向盤上散漫又悠然地敲了敲。
宋枝蒽沒注意到兩人間的微妙互動,只是無奈道,“你戲太多了,給我收起來。”
雨停的緣故,回學校的路好走許多,導致三人很快就返程歸來。
原本宋枝蒽只打算讓祁岸把她們送到校門口,不想學校已經被大雨閹出“楚河漢界”。
北川大本就地勢偏低,新校區排水系統又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