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垂下眸子,呼吸也開始變得灼熱。他不再關注那邊的男人和女人,而是閉上眼,強迫自己恢復理智。
不知何時,聲音突然消失不見。
他睜開眼,轉過頭,那邊的男人和女人卻已不知何時離開‐‐又或者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臆想,只是他心底的魔障。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幻覺。
是這裡的主人,刻意要給他看的場面。而他明知如此,卻依然難以自控。
但是現在他卻已無暇顧及自己。此時此刻他更擔心的是夏憐。當妹妹說出&ldo;爹爹要送公子一份禮物&rdo;這句話的時候,他便已經瞭然,這&ldo;禮物&rdo;究竟會是什麼。
他們不會動夏憐。而唯一會傷害她的人,只有自己。
夏意繼續提內力壓製藥性,但是他在往裡走的時候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腳步有些虛浮。
這個&ldo;爹爹&rdo;擅長用藥,不管是毒藥還是春藥,都效力極強。即使是用內力去壓制也只能暫緩而已,甚至越壓制越容易損傷經脈。若是常人如此抑制,恐怕早已經脈盡裂而猝死了。
夏意走到房間深處,那裡立著另一道屏風。
他站在屏風前,突然停住了腳步。
在他二十三年的人生中,他從未畏懼過什麼。哪怕是當年被仇家綁架,他也能夠讓自己恢復鎮定,未曾驚慌失措。
可是現在,他猶豫了。
他突然沒有勇氣繼續往前走,因為他害怕自己會失控。
&ldo;嗯啊……&rdo;
突然,屏風後面傳來了嬌弱的呻吟。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夏意繞到屏風後,看見那張床,和床上躺著的人。
夏憐面色潮紅,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浸濕。夏意的心底驟然一沉,他上前一步將手搭在她的脈搏上,眸子頓時冷了下來。
她被下的藥,和他的不同。
之前他們在剛走出甬道的時候也中過一次催情香,那時他尚可用內力抑制藥性,而且給她點了睡穴之後過了那段發作的時間,便沒事了。
可是現在,不行。
她中的這種藥無法用內力壓制,只能透過……最原始的那種方式。
如果他們不做……她會死。
……
夏文雖不知美人為何會記錯,但他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淡淡笑了笑,&ldo;是麼?也許。&rdo;
美人淺笑,&ldo;那……公子想好要我做什麼了麼?&rdo;
&ldo;豈有我先要求之理。&rdo;夏文道:&ldo;倒是你,怎麼,你現在已經想好要我做什麼了麼?&rdo;
&ldo;嗯,我想想……&rdo;美人漂亮的眸子閃了閃,&ldo;公子,你給我剝荔枝肉吃,好不好?&rdo;
&ldo;就這個?&rdo;
&ldo;嗯,就這個。&rdo;美人說著,站起身來,將桌上的一盤荔枝端過來,&ldo;諾,給人家剝。&rdo;
&ldo;好。&rdo;
夏文拿起桌上的荔枝,小心翼翼剝下了殼。他的動作很仔細,手一點都沒有碰到荔枝肉,託著剩下的一小片殼給她遞過去,&ldo;給。&rdo;
&ldo;……你餵人家。&rdo;
夏文一愣,沒有想到美人竟然會對他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