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單純而無辜,就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女,在小心翼翼地問一件好奇的事情。
&ldo;的確不允許其他人進。&rdo;夏意側過頭,突然湊近了虞昭的耳朵,近似曖昧的動作,配著同樣曖昧的話語:&ldo;可你是例外。&rdo;
如果不是他的語氣和眼神都過於冰冷,虞昭幾乎快要懷疑,剛剛是她的情郎在她耳邊對她訴說著纏綿的情話。
可惜,並不是。
&ldo;進來。&rdo;
他的語氣不給她拒絕的餘地,帶著不由分說的強制性。
虞昭跟著他進入房間。她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陳舊氣息,混合著灰塵的味道。
房間中只有一張床,一張桌。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不,不能說是空的。
至少,她在桌上看見了一幅畫。畫上有一片竹林,竹林深處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那女子笑靨如花,手中執一管碧蕭。
&ldo;來到這裡,有沒有讓你回憶起一些往事?&rdo;夏意的手指穿過虞昭的髮絲,就像情人的撫摸。可還不及她反應,他修長的手指卻驟然收攏,於是她秀美的頭髮便被他牢牢扯住,痛得她頭皮發麻。
&ldo;大少爺……你……&rdo;
他的動作太過大力,絲毫不憐香惜玉,令虞昭難以自控地呻吟起來。
她清楚地意識到,夏意不是夏文,他不會對她溫柔。
夏意冷眼望著她,不顧她嬌弱的呻吟,手上的動作反而愈加用力,&ldo;怎麼?難道沒有讓你想起一些……我們之間的回憶?嗯?&rdo;
虞昭的眼中一片晶瑩,他卻不給她回答的餘地,直接粗暴地扯著她的頭髮將她按到床上,&ldo;你不是說你喜歡我麼?怎麼,不記得了?&rdo;
她被他牢牢壓住,狠狠咬著嘴唇,&ldo;你早就認出我了,是不是?&rdo;
他冷眸如刃,令她不由自主打了個戰慄。
她想別過頭去,他卻扳過她的下巴,灼熱的呼吸灑在她臉上,可他的眼神卻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
&ldo;既然你喜歡我,我們何不做些事情。&rdo;
這般曖昧的動作和曖昧的話語,卻令二人之間瀰漫著一種死寂般的沉默。
她抬眼望著眼前的男人‐‐他早已不是曾經那個蒼白瘦弱的少年了,他已在這十年的腥風血雨中變得越來越冷酷無情,也越來越殘忍狠毒。
她不曾親眼見過他殺人的手段,可是她聽說過。
包括馬家幫一夜之間覆滅,所有活口都不曾留下,因為他要斬草除根。一旦有漏網之魚,哪怕天涯海角他都要追殺。
就比如這一次,馬家幫其他人都已滅口,聽說只有一個人逃了,所以夏意直到現在還在找這個人。
那個人是誰?
虞昭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再接著,猶如晴天霹靂。
不,不可能的,夏意怎麼會留下活口,怎麼會讓人逃走?!
怎麼會還剩下一個?!
除非這個人……原本就是夏意的人!!!
&ldo;怎麼,終於想通了?&rdo;
夏意冷笑,&ldo;所以你大概也想通了,為何你籌劃了整整十年,卻依然註定是這個下場。&rdo;
虞昭咬著唇,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眼角一瞥,她望見桌上那幅畫。突然,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