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是在下造次。夏姐不與我一般見識。&ot;那人伸手接茶,按住她的手背,手指探入她手心。夏花一個急勢抽手,那人輕笑一聲:&ot;確是遭了些苦的人,這手都長出些繭了。&ot;
夏花連忙後退,心想這人有些心思,竟想著這樣探虛實,還是快點退出去為好。
&ot;還有勞夏姐在一邊伺候。&ot;這廝端的可惡,夏花只得留下。那二位說著話,她在一邊甚是無聊。
&ot;夏姐,夏姐!&ot;猛然聽見若水的呼喚,神遊中的夏花連忙應聲:&ot;姑娘有何吩咐?&ot;
&ot;爺問你話呢。問你何方人氏?&ot;
&ot;前塵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還望姑娘和爺不追問下去。&ot;
&ot;卻不見你半點哀傷之情。&ot;
&ot;哀不哀傷,自己心裡最清楚,不一定要流露出來。爺今兒是定要拿我這個半老婦人作樂子不成?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看在若水姑娘的份上,不與我為難的吧。&ot;夏花心下沒好氣,這人,沒事找事。
只聽得他大笑一聲,道:&ot;水兒,還說她寡言少語呢。這口不張則已,一出口,便不饒人,還真有你的幾分性子。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哈哈。&ot;
正說笑間,有人進來報,&ot;恭喜姑娘……&ot;
若水勝了,當下只得辭了三爺出去應酬,夏花跟著,這才鬆了口氣。
那日,若水姑娘的舞和那首曲子即名動連城,接下來的半月,連連有人捧了重金前來造訪,只為若水姑娘佳人一舞,那老鴇是笑開了臉的。
夏花在簾後伴唱,事實上是與那些伴曲之人又隔了一簾的。若水無意丟擲她的名字,當下只當是一個樂女在幕後歌唱,又有若水的含糊其詞,旁人一時不知,這歌唱的女子究竟是誰。
&ot;有何請求,儘管說出來。&ot;若水屏退他人,對這位幫忙自己贏過天瀾的夏姐開門見山地問。之前夏姐便毫不含糊地說過,若是贏了,還須求她一件事。
&ot;只求與姑娘定個約定。&ot;夏花錚錚地說:&ot;姑娘對三爺是心思,奴婢看在眼裡,也明白幾分。只是這三爺心思不露,姑娘性情高,定然不會開口求他替你贖身。說到這兒,夏花頓了頓,稍後方接著說:&ot;奴婢若是能讓姑娘順利得以贖身,脫離風塵之地,那時姑娘與三爺的事,姑娘可自行做主,自不在話下。&ot;
&ot;哼!指望他?聖上賜婚,何等風光!何時輪到我進門?怕是他連贖我都不敢贖了。&ot;那若水,難得還保留一分清明。
&ot;不是不敢,是為姑娘好。姑娘想想,若是現在貿然贖了你,那未過門的正室千金小姐,名門之女,哪容得下大婚之前被自己的丈夫貿然接回府的紅牌姑娘?爺這是為姑娘著想,這才沒動那份心思。姑娘先自行贖了自己,離了這風塵這地,日後得上一段日子,風頭過了,爺再接你進去,豈不美事?到時候你也是自由之身,用不著擔著誰替自己贖的身,進門也多了份硬氣。說句不中聽的話,若與三爺的事一時半會成不了,至少姑娘是自由身,日後的生活自己可作得了主。&ot;
想了許久,若水嘆道:&ot;說得這般明瞭,的確是有備而來。你要我做何事?&ot;
&ot;姑娘現在正當紅,前幾日又以一佳人舞曲多得此次花魁,此時嬤嬤對姑娘百依百順,只求姑娘從嬤嬤那兒把奴婢的買身契贖過來,日後奴婢若是辦成方才所說之事,姑娘便把那買身契……&ot;
&ot;好!&ot;若水乾脆道:&ot;到時候我也不會留你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