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御醫一聽忙地跪下,貴妃此話含針,若是傳了出去被信以為真可是砍頭的大罪,不敢應承,只道&ot;娘娘恕罪&ot;。
趙雪柔不耐煩地問:&ot;究竟情況如何?你們倒是說說。&ot;
一人大膽道:&ot;娘娘,皇上這是體--&ot;
&ot;罷了,誰要聽你長篇大論?欺負本宮不懂是不是?只治癒需要多長時間。&ot;
見娘娘乾脆之人,便依著性子乾脆回了:&ot;若是按時按量用藥,約是二十天。&ot;
&ot;像這麼躺著要躺幾天?&ot;
&ot;恢復得快,三四天便可下床,之後慢養。&ot;
聽到這裡,仍想罵人,一個病治起來這麼麻煩,&ot;庸醫!庸醫!平時果真沒罵錯!他還真養了群沒用的人!醫術再不精進,還指望著每次都有人救你們的場?平日裡做什麼事去了?都合著心術不正的主兒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去了?&ot;又是頂黑鍋蓋下,赤裸裸的,嚇得幾位跪在地上汗流浹背。
眾人皆知娘娘口中的&ot;他&ot;便是皇上,也只有貴妃娘娘心急口快之下敢這麼稱呼。其中一些還沒見過娘娘的人,此番聽了她厲色教訓,搬弄是非,方才又見識過她在皇上面前的談笑風聲,三下兩下竟勸得下皇上,想起平時聽到的傳聞,說這貴妃娘娘貌美如仙,甚為動人,隨性得很,時常言笑宴宴,神采奕奕,卻是個賞罰分明的厲害角色--不僅長幅好模樣,還有些手段,得罪不起,糊弄不得,這方信了。
&ot;平日裡開藥方、熬藥的事你們好生擔待著,餵藥的事我來負責。若是到了你們所說的時間還沒治癒,等著脫官服吧!&ot;氣惱之中,口不擇言,也不管這罷官之事是輕是重,撂下話便摔手而去,留下跪在地上抹汗的御醫。
這日起,每天到他那兒伺候他吃藥、梳洗、用膳,事事親為,儼然奴婢。
&ot;好了,那些庸醫說明天便可以下床活動一下。&ot;在床上幹躺了三天,也夠煩悶的。&ot;摺子收起來吧,明兒再看。&ot;從他手中搶過來,七七八八地都收起來,&ot;休息!&ot;
&ot;悍婦!&ot;無奈地任憑她擺布,他只能動動嘴皮。
&ot;庸醫加悍婦,夠你受的。&ot;胡亂翻著摺子,笑著。
&ot;罷了,你這幾日庸醫叫個不停,他們還沒受夠?&ot;
&ot;還不是為了你才罵他們的?前幾天你不也罵他們是庸醫嗎?!現在反倒勸起我來。難道我真的罵得很兇?&ot;看到一張摺子,誇道:&ot;這個人的字寫得不錯,比你的要好。&ot;
&ot;是嗎?&ot;他悶悶地問了句。
笑著上去輕拍,&ot;皇上吃醋?&ot;
&ot;哪有?&ot;若是先前那一句不夠明確,那麼這一句一聽便知道的確是了。禁不住大笑,扶著床沿只叫喚肚子痛。驚得宮女太監連忙過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韓敬瑭一惱,喝道:&ot;都下去!誰讓你們進來的?&ot;
笑得半天才止住,他瞪著她教訓:&ot;再沒個樣兒,攆你回去,省得在我這兒添亂。&ot;
&ot;好了,我道歉!天知道貴為皇上,竟為這點小事吃醋?&ot;不提還好,一提他臉色又拉下來。鬧了半天,她也累了,便回自己的若雪軒歇著。
這雪化得差不多了。待天氣好了,在外面曬曬太陽,多暖和……在窗邊望著外面的風景,心裡幻想著曬太陽的情景。以前家裡的陽臺採陽,冬天有太陽時便躺在那兒,足足美死人。
&ot;磨墨!&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