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說罷,蘇步青就歇了聲音。
這兩兄妹什麼都好,就是做事毛毛躁躁,粗心大意,還有些懶散,他們要是有英子一半的認真,以後,他也就不用擔心了。
兩兄妹聽到蘇步青的話,同時把眼睛轉向了桌邊寫字的衛子英,至於他們有沒有聽懂蘇步青話裡更深層的意思,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衛子英慢吞吞給遠在左河灣的爺爺婆婆寫信,這邊,蘇步青卻是向沈軍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說起了正事。
蘇步青想知道,馬大友有沒有受伍家閨女牽聯。
那伍家閨女到底和馬大友有點關係,而且,在出事前,她去找過馬大友,馬大友又是負責建研究院的人。
到了現在,蘇步青也知道,為什麼馬大友一個國資辦的,會被調去化工廠了。
馬大友是思想很端正的老黨員老同志,研究所這種存在,上頭肯定會交給信得過的人,但是他們什麼都算到,卻唯獨算漏了馬大友那邊,還有一個伍家閨女。
按馬大友的話說,這伍家閨女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在下鄉做知青前,她不可能接觸到那些勢力,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被人套進去的。
父子倆在書房裡談了半個小時的話,出來後,蘇步青心底的擔憂終是落了去。
還好,還好,這次事件和馬大友沒關係,訊息也不是從馬大友那邊露出去的,而是海城那邊出了紕漏,若這次事件,真是馬大友不謹慎導致,那這個老夥計可就麻煩了。
剛才大軍說了,上頭已經著重調查過馬大友,他們發現,馬大友做事很仔細,重要資料從來不帶回家,都是直接放在化工廠那邊,也從沒告訴過不相關的人化工廠內真實情況,連他兩個兒子,都以為他是得罪了人,被擼了國資辦的工作,發配去了化工廠。
那伍家女人回江省雖與馬大友有過接觸,但馬大友那兒,卻是什麼都沒讓她知道。
她雖在做地下工作,卻連化工廠內研究所具體的位子都沒有摸清楚。
她只知道化工廠的位子。這也是為什麼,車是爆炸在化工廠外,而不是化工廠裡面。
因為不知道具體位子,敵方算錯了距離,炸彈定時出了錯,導致車子在還沒抵達真正的研究所就爆炸了。
也好在是爆炸在外面,這要是爆炸在化工廠內裡,不定那天要出大事。
因為海城那邊實驗能源已經早一步轉移了過來,最後這一趟,部隊轉移的是科研人員與一些研究資料。
目前,負責此次案件的人,要放長線吊大魚,把伍家女人身後隱藏的人給揪出來。
說起來,這又得多虧了他家小英子。
小英子說的那個日本名字,讓他們聯想到了伍家女人的丈夫。他們懷疑,這個女人的丈夫可能是以吉田為姓,而不是以田為姓。這懷疑一起,他們就安排人去了西口市,暗訪伍姓女人曾經下鄉的地方。
這一訪,還真讓他們查出了點情況。
伍家女人的男人確實姓田,是西口市本地人,身份經得起查。唯一經不起查的,是他已過逝了五年的老母親。
據當地人說,田姓男子的母親是解放前逃亂,逃到的西口市,孤身一人,無父無母無親族。這個老母親對外宣稱,她親人都死絕了,一個人都沒有。那邊的老鄉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後來這個女人,就嫁在了當地。
這個女人後來生下了田姓男子,但據那邊的人說,這個女人的丈夫,好像是不能生的。
因這她的丈夫前頭還有個妻子,結婚好幾年都沒有生,本來大家以為是女的不能生,可不想前頭的妻子在離開田家後,再嫁不到一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而田姓男人的母親,嫁給姓田的這一家,也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