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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和沈蘭還有衛子英三人對望了一眼,卻沒敢動。沈東則朝外婆笑了笑,走過去,一把抱起衛子英:“走,吃飯。吃完飯,我就要去坐車了,英子,你可記得表哥啊,別下次表哥回來,你就不認得人了。”
“不會,我忘了誰都不會忘了表哥。”衛子英盯著沈東的臉,認真道。
說完,她眨眨眼道:“不對啊,表哥不是有三天假嗎,昨天你才到的,怎麼晚上就要走了?”
沈東笑著解釋:“因為路上有耽擱啊。”
解釋完,沈東朝家裡的大人喊道:“爸,媽,外公,外婆,吃飯了。”
幾個大人噯了一聲,一家子人圍著桌子,說說笑笑吃起了飯,彷彿剛才屋子裡的沉重,只是衛子英的錯覺。
吃完夜飯,沈東又陪家裡人坐了一會兒,便提著一個綠色的軍用包,揮手告別了大家,去了他應去的地方。
他走後,家裡的氣氛剎那間又變了。
沈軍和蘇凌雲已經帶著沈蘭和沈柯回去了,他們那邊什麼情況,衛子英不知道,但她外公外婆這兒,卻是壓抑著某種衛子英不懂的離別之愁。
以往,她外婆就算回來的再晚,迷迷糊糊間,她也能聽到外婆和外公的夜話,可是今天,衛子英強頂著瞌睡,支梭著耳朵,想聽兩老的談話,但這兩老人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她外公半夜的時候,甚至還拄著柺杖,在視窗處站了好久好久。
衛子英不知道外公外婆怎麼了,心裡擔憂得很,直到馬大友帶著施家的訊息,來了醫院家屬樓這邊,她才後知後覺知道,為什麼那天沈東哥哥回部隊,家裡氣氛會那麼嚴肅了。
原來,沈東哥哥這次換防,接下來,就要跟著部隊去西南邊境了。據說,華國和鄰國最近局勢特別緊張,隨時有可能爆發戰爭。沈東哥哥這次過去,不定就會陷入戰爭中。
所以……家裡面的人,才會如此擔心。
戰爭對蘇家一大家子來說,都不陌生。兩個老人就是從以前那場戰爭中退下來的,沈軍更是在那場戰爭中,成了父母雙亡的孤兒。他們比誰都清楚戰爭的殘酷,如今家裡的孩子長大了,又踏上了老一輩曾經去過的地方,這怎麼能讓大家不擔心。
衛子英知道原因後,不知道該怎麼哄外公外婆了,因為,她也跟著擔心起來。
馬大友這次過來,先是問了問沈東的情況,說他家二兒子,這次也去了邊境,他和沈東在一個地方,會互相照應。說完沈東,話就轉入了正題,談起了施家的事。
“老排長,你讓我打聽的事,有眉目了。”馬大友蹙著眉,道。
蘇步青:“哦,怎麼樣,施卓的第二個老婆姓啥名啥,現在在哪?”
馬大友:“他第二個媳婦姓趙,叫趙葉蘭,是首都人,她在海城,是名地方法院的書記員。”
“書記員?”蘇步青有些意外。
前些年,各地都恢復了人民法院的建制,司法審判重新運轉,這個新部門,可非是一般人能進去的,能進法院工作的同志,都是透過層層篩選,剛正不阿,能吃苦耐勞的。
“對啊,可不就是,我打聽到情況時,我都詫異一下。”馬大友點頭,他剛時知道趙葉蘭的工作,都有點吃驚。
法院才建立沒幾年,工作都是上山下鄉,為民眾調解矛盾,甚至偶爾還會遇上不講道理的上訪者。
他有個朋友也是江省法院的,他親眼看到他為了一個案子,跑進大山裡四天四夜,只為了調解當地老鄉間的矛盾。等從大山來,整個人都虛脫了。有一次甚至還被當地老鄉,給咬了一口,脖子上現在還有個牙齒印。
所以,他才會這麼佩服這個叫趙葉蘭的同志。
蘇步青:“然後呢,這趙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