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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娘,我沒有。”陳麗聽到周桂說江省的事,一悶頭,哭道。
周桂不再給陳麗狡辯的機會,真真假假道:“陳麗,到了這個時候,你嘴裡都沒一句真話,還談什麼和永民好好過。知青辦的都通知我們了,說那男人不認你生的孩子,人家媳婦打上你家,你捱了人家打,生了怨,把你生的那個孩子給丟進了垃圾堆,那孩子不知道被誰撿走了。都說虎毒還不食子,我雖然不喜歡你,卻從沒針對過你的孩子,而你呢,卻是因為這,竟親手把自己的孩子給丟了,你這心腸,我衛家是再不敢讓你進了。”
關於江省的事,周桂知道的比陳麗這個當事人還清楚。
上回,大兒媳婦給她說過,陳麗那個孩子,被那野男人的親孃給偷偷抱走了,據說是抱去送人了,送了誰,若楠沒多說,但不難想出,那男人的親孃這是在防陳麗呢。
防著她繼續用那個孩子作妖。
周桂這話一出,知青院外,眾人頓時譁然。
有鄙視的,有唾棄的,連那幾個有點同情陳麗的人,這會兒都再生不起同情心了。
這特麼什麼人啊,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竟都能丟掉。
這,這還是人乾的事嗎?
說起來,西南這邊哪怕是這個年代,丟孩子的人家也不多,就是家裡再窮,能養的,都儘量自己養著,除非是真的養不活了,才會給娃另謀一條出路。
當然,像呂家那種重男輕女,不把女兒當人看的是例外。
而且,大家就算是丟,也不是丟在什麼偏僻的地方,好多都是會選擇丟到人多的街上,或是哪家缺孩子的家門口。
“丟了,她算計永民,往人家大小夥子頭上扣頂帽子,不就是為了生這個孩子,現在竟丟了,那她算計這麼多幹啥?”
“孩子沒用了唄,沒聽衛嬸子說,那野男人不認那孩子啊。”
“偷雞不成蝕把米,人啊,心眼太壞了,會是遭報應的。”
“這女人,心太狠了,我剛才還有點同情她呢。”
“同情個屁,這種女人,才不值得人同情。”
周桂真真假假丟下一個炸彈,聽到院外議論聲,心底陰霾一掃而空,轉身,看一眼抱著棍子,一副蠢蠢欲動的錢二媳婦:“錢二媳婦,咱們走吧。”
陳麗既然想坑她,那就別怪她反坑她。丟孩子這口鍋,她陳麗必須揹著。
“啊,走,我還沒動手呢?”錢二媳婦比劃著棍子,正想著她二嬸子說完了,是到了該出氣的時候了,結果卻突然聽到了周桂喊走的話。
錢二媳婦迷糊了。
她二嬸子,啥時候這麼好心了?
周桂看了眼沒轉得過彎的錢二媳婦,懶得在這兒給她細掰,手一伸,拉著錢二媳婦就往院子外走。
走的時候,還冷漠道:“十二號,記得去市裡離婚。”
周桂撕了陳麗的臉,走人了,可看熱鬧的人卻沒走。
大夥站在知青院外,對著陳麗指指點點,陳麗彷彿被架在火上烤一般,臉皮一陣一陣發燙,也不知道是遷怒還是怎麼著,她狠狠颳了一眼眾人,砰地一聲把門摔了上。
“這小娼婦還兇了,呸,我要是她,找根繩子上吊得了。”
“在江省,被別人媳婦追上門打,她都沒捨得死,這會兒,她會捨得她那條命……”
“活了幾十歲,今兒算是大開眼界了,她腸子怎麼就比別人多打幾個結呢,這麼多彎彎道道,難怪能忽悠住衛永民。”
“看不上人家,抱著孩子跑了,結果在那邊沒撈到好,又回來想繼續貼著衛永民,她臉皮可真夠厚的。”
無數奚落的話,透過門縫傳進來屋,陳麗虛脫地躺到床上,一把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