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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軍的這封信雖然沒明說什麼,但只要不是情商為零的,都能從中看出,陳麗和這男同學之間,必是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成年男女,還本就心繫對方,獨處招待所半個月,怎麼可能會幹乾淨淨。
再聯想到陳麗從江省回來後,突然就對衛永民熱情起來,熱情得衛永民連家門開在那個方向都差點忘記了,再有便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冬月份揣上,到底哪一天懷上的,不清楚,但月份上卻是冬月,這事經不得細猜,一猜,還有什麼不明白。
陳麗這怕不是在拿衛永民當擋箭牌……
看完信,蘇若楠有點為難了。
她捻著信,眉頭緊夾,秀眸露出凝思。
這種事,衛子英能躲,但她這個成年人卻是躲不掉。陳麗在江省的事,必須得讓公婆知道。
偏這事卻又不能出自她的嘴,不然,落在別人眼裡,不定還以為是她在挑唆。
還有,永民那裡。
他知不知道,陳麗在和他之前,曾有和別人私混過半個月?
蘇若楠惆悵,拿著信徘徊了一下,最後,將信輕輕擱到了床頭的桌子上。
她放下信,在原地站了小半會兒,然後轉身,神態恢復正常,像個無事人一樣,慢吞吞地出了房間。
這會兒,錢二媳婦已經幫著衛家砍完豬草,周桂也徹底做完了手裡的事,兩家人全聚在院子裡,看衛永華指揮劉大山和衛永民鋸料子。而錢二則在幫著他們搬料子。
夜已黑,兩家卻還很熱鬧。
蘇若楠出了房間,站在堂屋門邊什麼也沒說,如以往樣,笑盈盈地看著大家說笑。
快九點了,蘇若楠把洗腳的大木盆給放到屋簷底下:“永華,九點了,收工吧,明兒再幹。”
“好嘞,上頂的料已經差不多夠了,這就收工。”衛永華朝媳婦憨笑了一下,等劉大山和衛永民把最後一塊料子鋸好,就收了工。
“二表嫂,你家沒燒熱水吧,我家鍋裡溫了不少,你提桶過來打一桶就成,別開火了。”蘇若楠見他們收工,忙不迭朝錢二媳婦道。
就說蘇若楠很會來事呢。
一桶熱水,就愣是讓幫忙幹活的錢二兩口子,心裡暖得不行。
錢二媳婦噯了一聲,笑呵呵的回家提了個木桶過來,打了半桶水,就回了自己家。
要洗腳睡覺了,全家人都坐在屋簷下,周桂眼睛一掃,發現家裡的小豆丁沒影了。
“志勇,你妹呢?”周桂左右掃了幾眼,都沒瞧見人,忙不迭問衛志勇。
衛志勇:“在我們屋睡了,我沒叫她。”
“她今晚咋睡這麼早,還去你們屋睡了?”
周桂聽到孫女睡了,還睡在孫子屋裡,心裡有點不得勁了。
哎,英子都好久沒和她睡過了。
小孩子覺多。
衛子英本來躲進哥哥屋,等著屋外爆發大戰來著,結果等啊等,外面都安安靜靜,等著等著,瞌睡蟲爬上腦,就這麼睡了過去。
這不,到洗臉洗腳的時候,就獨獨少了她。
“不知道,我和志輝做完作業,就瞅到她已經睡得打小呼嚕了。”
衛志勇也奇怪,不久前他們受傷,英子陪他和志輝睡了兩天,就把小枕頭搬回了爸爸媽媽屋。
他連哄帶騙,哄了好久,她都不願再回來和他們睡。
說他和志輝睡覺老是擠她,她都夢到自己被擠成肉餅了,還賭氣的說,再不和他們睡了。結果,今兒她卻自己爬上了他們的床……
簡直高興死他了。
“奶,今晚就讓我妹睡我們屋吧。”衛志勇洗完腳,瞅著蠢蠢欲動,想要進屋將妹妹抱走的周桂,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