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合什笑道,“江施主,又見面了,師父讓貧僧來這裡接你。”
正是愚和大師的小弟子戒九。
江意惜跟他合什笑道,“大半年不見,小師父長高了不少。”
眾人向寺後走去。
來到一個禪院前,守在門口的戒七接過孟虎手中的大筐,戒五接過水香懷裡的花花,戒九請他們三人去不遠處的亭子裡歇息。
他們看看江意惜,江意惜點點頭,他們便跟著戒九向亭子走去。
江意惜跟著戒五、戒七進了禪院。
禪院幽深,到處覆蓋著白雪。
進了禪房,一股暖氣和檀香撲面而來。
又進入東側屋,黑影一閃,花花跳入老和尚的懷裡。
愚和大師哈哈大笑,“小東西別來無恙?”說著,拿了一塊素點放進花花的小爪子裡。
戒七把兩個大筐放在炕邊,戒五給江意惜倒了一盅茶放好,兩人退下關好門。
屋裡只剩下愚和大師、江意惜、花花。
江意惜從兩個筐裡拿出兩包素點及四大包茶葉放在炕上,再從袖籠裡取出小銅筒交到愚和大師手上。
才雙手合什道,“大師,我的誠意夠足了吧?”
看到這麼多好東西,愚和大師滿意地點點頭。又把小銅筒開啟看了看,聞了聞,笑得一臉褶子。
他把小銅筒蓋上,用手捏了捏花花戴在脖子上的避香珠說道,“明年春末夏初那段時日,小東西要注意安全。阿彌陀佛。”
江意惜道,“大師的意思是,明年番烏僧和玄雕會來京城?”
愚和大師說道,“若料得不錯,八九不離十。”
江意惜有些擔心,“花花戴著避香珠就會無事?”
愚和大師道,“不止小東西的避香珠不能取下,女施主的避香珠也不能取下。切記,切記。有了避香珠,你們自會泯然於眾。老納年後要出一趟遠門救人,若女施主有事,可找戒五。”
江意惜摸了摸手腕上的珠串。又問道,“就沒有打得過玄雕的動物?”
她心裡慌的厲害,不光是番烏僧和玄雕要來,好像還有什麼她一時沒抓住的事情。
愚和大師道,“玄雕幾乎沒有天敵,對付它的唯一辦法就是用箭射死。不過,誰也不願意與番烏僧為敵,去射那個怪物。女施主莫慌,只要它發現不了你們,沒什麼可怕的。”
江意惜又問,“他們為什麼萬里迢迢來這裡?”
愚和大師道,“自然有吸引他們來的東西……阿彌陀佛,老納已經說得太多了,言盡於此。阿彌陀佛……”
他閉上眼睛開始唸佛,如石化一般,任花花抓扯他的鬍子
這是送客了?
今天沒白來,至少知道了番烏僧和玄雕要來的準確時間。
江意惜起身對花花說道,“走吧。”
她開門走出去,戒七又進屋把兩個大筐拿出來,裝了幾大包茶葉進去。
戒五抱著貓,戒七拿著筐,同江意惜一起出了禪院。
水香和孟虎走過來,接過花花和大筐,幾人向寺前走去。
幾人拜了佛,吃了齋,又坐上馬車向扈莊而去。
水香已經給小炭爐重新換了炭,非常暖和。
江意惜閉著眼睛想老和尚的話。突然她的眼睛一下睜圓了,抓住了她之前沒想透的事。
春末夏初!
花花說,丁二夫人告訴付氏,春末夏初會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來京城,那個人來了後讓付氏幫著辦一件事。
趙貴妃、英王和鎮南侯專門請來的人,絕對不會簡單了。
番烏僧,不是誰都能請到,不是極大的誘惑也不會把他吸引來這裡。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