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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曲氏生的一對兒女,月兒被教得軟弱無能,單純不知世事,甚至分不出好歹。辭墨小小年紀就傳出‘小心眼,心思多,不敬長輩’的壞名聲,還是不要命地跑去邊關才闖出一片天地……當然,也不能說屈氏的兒女必須出息,沒出息就是繼母不好。
“再看看他們長大以後,月兒嫁進那樣嚴苛的人家,被婆婆丈夫整得沒有活路,只得合離回孃家。辭墨剛剛娶了媳婦,這才幾天,媳婦又被傳得如此不堪。若江氏性子軟,臉皮兒薄,不弔死也會氣死……
“一兩件事不好,有可能是巧合。但那兩個孩子長這麼大事事不落好,這就不應該是巧合了……何況,辭墨和江氏都是穩重之人,不可能做那不妥當之事,這點我最清楚。”
老太太年過六十,經歷得多,看得多,並不傻。之前那麼相信付氏,不僅是付氏表現得好,更是大兒子和大孫女說著她的各種好,再加上她身體不好不願事事操心,也就相信了。如今被老頭子一提醒,不免多想了一想。
“是啊,月兒和辭墨在這個府裡,除了長相好是曲氏給的,其它樣樣都不行。特別是月兒,都二十幾歲的人了,還單純得像個小孩子。辭墨有出息,也是因為上了戰場……不過,付氏不是他們的親孃,大兒總是他們的親爹吧,總不會糊塗到跟付氏一起害他們。”
老爺子冷哼道,“坊間有句老話,有了後孃就有後爹。老大不是糊塗,而是豬油蒙了心……我也不是讓你一定相信辭墨的一面之詞,只希望你能把心放正,想想他們以前,再把眼睛睜大,看看他們以後。只是,我怕馨兒再被月兒教得糊塗,以後你要常把馨兒拘在這裡,多教教她……”
老爺子忍了幾忍,才沒把大兒子和付氏婚前做的那些丟臉事說出來。怕老太婆對付氏沒有了面子情,讓付氏嗅出不同。
浮生居里,孟辭墨和江意惜正坐在炕上說笑,曉竹在正房門外高聲稟報,“世子爺,大奶奶,秦嬤嬤求見。”
秦嬤嬤是內院管事。
江意惜和孟辭墨對視一眼,孟辭墨進了臥房,江意惜提高聲音說道,“請進。”
秦嬤嬤沉著臉走進來。
對於這些得臉的管事,年輕主子也要敬著。
江意惜起身笑道,“秦嬤嬤請坐,有什麼事?”
秦嬤嬤坐下,待臨香上了茶,才說道,“大奶奶,是老奴失職,把郭三富家的安排在浮生居做事。老奴已經被大夫人訓斥過,還扣了三個月月錢。”
江意惜吃驚道,“郭嬤嬤犯了什麼事?”
一旁的臨香說道,“稟大奶奶,一個時辰前郭嬤嬤被人叫去了議事堂。”
秦嬤嬤的臉色更沉,冷聲說道,“不知大奶奶有沒有聽說,這些天有些對世子爺和大奶奶不好的傳言。”
江意惜一臉蒙圈,“世子爺和我的傳言?什麼傳言?”
她的目光傳向臨香。
臨香嚇得一下跪了下去,說道,“稟大奶奶,世子爺怕大奶奶生氣,不讓奴婢說。世子爺還說他會去跟長輩說清楚,給大奶奶正名。”
江意惜怒道,“到底什麼傳言,說。”
臨香抹了抹前額的汗,說道,“外面傳言說,說,說世子爺天天被大奶奶留在內院,兩個年輕小夫妻……”
她不敢再往下說,頭垂得更低。
江意惜漲紅了臉,捏帕子的手都有些顫抖,悲憤說道,“我清清白白一個人,剛嫁進婆家就被人這麼編排。世子爺這些天沒去外院,是因為他時常說眼睛有灼熱感,甚至還有片刻性的失明。
我之前跟人學過如何治眼疾,也看過不少醫書,知道他的眼疾還沒有好徹底,如今又有了反覆。我每天按時為世子爺按摩冷敷,讓他多閉眼少見光,想在他去軍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