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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服侍的水靈忙說道,“這裡風水好是我家姑娘帶來的。”
老爺子捋著鬍子點頭,江小姑娘的好福氣,他心裡最清楚。
天黑透了孟辭墨才帶著孟連山趕來扈莊。
當著老爺子的面,孟辭墨只能正而八經跟江意惜說話,背過身才敢跟江意惜眨眨眼睛,再抬抬眉毛。
江意惜好笑。只面對她一個人的時候,孟辭墨不僅不冷峻,還有趣得緊,像個孩子。
祖孫兩個吃完飯就回了孟家莊。儘管江意惜和孟辭墨沒有機會單獨說悄悄話,但見了一面,兩人具是心滿意足。
次日早飯後,江意惜讓吳大伯父子把要送李珍寶的八盆花搬到庭院中央。
李珍寶一進來,就被庭院中間的三角花吸引。枝條伸得很長很寬,另幾盆花加在一起也沒有它的面積大。一簇簇紫紅色的花朵壓在軟軟長長的枝條上,風一過,花朵隨著枝條搖曳生姿,滿目絢麗。
李珍寶又想起昨天夜裡的夢。她渾身插滿管子躺在病床上,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醫生也暗示放棄治療,可爸爸仍堅持著不願放棄。
爸爸總是以他自己的方式愛著她,可她一點都不喜歡。在她需要他陪伴的時候,他忙著打拚事業和同女人約會,對她的愛就是多多給錢。在她不需要他、想要逃離的時候,他又苦苦挽留……
李珍寶逼退眼裡的淚,衝江意惜一笑。“聽愚和大師說,他昨天來這裡化緣了?都說老和尚高深莫測,我倒覺得他平易近人。之前我不懂事,因為治病身體難受,還當面罵過他老禿瓢,他也不生氣。”
江意惜說道,“他是得道高僧,自然不會跟孩子一般見識。不過,回京後你要管住自己的嘴,哪怕你再得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寵愛,須知暗箭難防,不要輕易得罪人……”
一通碎碎念。
李珍寶摟著江意惜的胳膊撒嬌道,“我的姐姐,你真當我傻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保證不先挑事兒。不過,若是有人敢欺負我,我也不會認慫,沒道理抱著那麼粗的大腿還受氣。”
看著護衛把花搬走,李珍寶把江意惜拉在面前比個子,欣喜地比著一截食指笑道,“這個月我長了這麼多,有一公分的樣子。可惜還是這麼瘦,上身是排骨,下身棒子骨。愚和大師昨天給我看了病,說明天回京沒問題,只要不吃肉,就能在家呆到七月初五回庵堂。”
江意惜由衷說道,“祝喜你。”
兩人斜去美人榻上,李珍寶又說了回京後的計劃。太后奶奶想她,她回雍王府住一天,之後就會進宮陪幾天太后,她已經想好了一整套巴結太后奶奶的方案。
等到出宮,再請江意惜去雍王府玩。還有最重要的事,六月初七是黃道吉日,“食上”開業……
運數
李珍寶玩到申時才回庵堂。
送走李珍寶,江意惜開始盼望花花。之前說好,今天晚上它必須回來。
她坐在廊下,拿了一塊黑麻布裁成條,給花花編絡子。用這種絡子當項圈,結帝,不太顯眼。小傢伙即使跑去外面,也沒人會打壞主意。
從黃昏盼到月上柳梢,也沒把花花盼回來。
戌時末,江意惜準備上床歇息之時,終於聽到牆外有小東西的喘息聲,接著房頂傳來踩瓦片的聲音。
水靈的罵人聲響起,“還知道回來,姑娘等你等得心焦。”
花花剛跳下地,就被跑出來的水靈硬抓去洗澡。
水靈沒有水清溫柔,捏得花花有些痛。花花不高興了,喵喵叫著一爪子拍過去,被水靈躲開,它又使勁拍打盆裡的水,水噴了水靈一臉一身。
水靈氣得直咬牙,也不敢再罵小東西一句。
洗完擦乾毛,花花被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