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水靈僱的驢車回來,汗流滿面。
她笑道,“我爺讓我快些回來服侍姑娘,說要當忠奴,就不能總想著在家玩。”又小聲道,“大夫人讓人打了水露二十板子,昨天下晌就賣去了牙行。肯定是那個不要臉的小蹄子勾引大爺,對外卻說她偷東西。
“夏婆子哭嚎著求情,大夫人讓人把她拖走了。我哥哥找到了買人的那家牙行,還認識牙人的兒子,會注意水露賣去哪裡。昨晚上我哥哥請了幾個混混喝酒,他喝醉了,不小心把江大爺跟水露在花園裡夜會的事說了出去……”
江意惜笑起來,劇情走向符合她的思路。江晉惹出來的“騷”得自己扛著,那個賤婢如何下場還要再看。
下晌,李珍寶依然如往日一樣,不顧炎熱拉著江意惜坐在房簷下看三角梅。看到這種在前世隨處能看到、爸爸的別墅裡種植最多,而這一世只能在這裡看到的花,她倍感親切,恍惚有一種回到從前的感覺。
若原來有現在這種心態,她不會活得那麼痛苦,更不會那麼糟踐自己。
江意惜不知道她的心事,但知道她特別喜歡三角花。笑道,“我已經分了一株出來,明年暮春就能開花了。等到你回雍王府時送給你。”
李珍寶說道,“我回王府,要多多裁種這種花,讓它爬滿整個院牆。”
李凱指著三角花問,“我在孟家莊看到過此花。江姑娘跟孟老國公和孟世子很熟?”
江意惜笑道,“還行。老公爺和孟世子認識我爹,憐我和弟弟無父無母,偶爾會送我們一些獵物和花草。”
李凱不好意思坐在小娘子堆裡,就搖著紙扇在簷下來回踱步,聽著兩個小姑娘嬌言軟語說著話,用扇子遮住的目光看江意惜比看妹妹的時候還多。
江姑娘不僅美貌聰慧,聲音也好聽,說的話忒中聽了……
江意惜問了李珍寶一個她很早就想問的問題,“鋪子為何叫‘食上’?很奇怪的名字。”
李珍寶望著天回答,“就是民以食為天的意思。感到奇怪就對了,容易記住。這個齋,那個閣,那個樓的,爛大街了……”
江意惜笑著點點頭。這位珍寶郡主看似肚裡沒多少墨水,可許多話極是有道理,想的主意和名字也都標新立意。
突然,李珍寶望著天的小眼睛瞪圓了,尖聲叫道,“天哪,我又看到白雲變成貓頭了,不是幻覺,是真的。它還衝我笑,哦,又開始眨眼睛了。”
江意惜和李凱、幾個在場服侍的下人都望向天空。陽光異常燦爛,他們只能手搭涼棚半眯著眼睛看。
藍天上飄浮著幾抹白雲,白雲很薄很淡,像隨筆輕輕一抹,哪裡像貓,四不像好不。
李凱道,“沒有啊。”
江意惜也說道,“哪裡像貓了,像幾塊白紗飄在天上。”
李珍寶急道,“你們什麼眼神啊,就是那裡,看到沒,真的像貓。我在前……哦,我之前也看到過兩次。”
她著急地用手指著天空的一個方向。
在眾人的眼裡,那幾抹白雲還是四不像。
突然,李珍寶的神色更加驚恐,“哦,它落下來了,天哪,往我們這裡來了……”
隨著她的尖叫聲,在場的人真的看到一個小光圈從天而降,速度極快。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小光圈已經落到小院的上空並拐彎衝向坐在廊下的李珍寶。
在光圈快砸到李珍寶臉上時,她伸出手猛地把光圈打出去。
江意惜正不可思議地半張著嘴看她,那個光圈好巧不巧一下落進她的嘴裡。
江意惜頓覺嘴裡和嗓子一陣灼熱,接著肚子也灼熱起來。她嚇壞了,趕緊跑去牆根嘔吐,試圖把那東西吐出來。
李珍寶和在一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