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崔蓬被葉明這醜相弄得發笑,她說:“這恐怕也由不得葉先生。”
崔蓬冷不防將葉明胳膊一擰,另一手收了金條,丟進春生懷裡,看了曹令君一眼,“走!”
葉明不想這個瘦瘦弱弱的白麵男人是會武的,正要開口叫人,崔蓬抽出一根粗繩綁住他喉嚨,“叫啊,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外頭曹令君已經去調整炮口,春生去裝木桶彈藥,曹令君指揮他:“裝.火.藥。”
火炮擺在更遠一些的木箱子裡,下頭都墊了稻草,防止滲水或者走火。春生將炸.藥裝進機身,他是第一回實際操作,並不熟悉,還有些緊張,曹令君道:“炮栓。”
“砰”,第一炮射歪了。沒擊落他們看好的海船,反而射進了更遠一些的海里。曹令君低頭擺弄炮口,春生見第一炮射空,更是緊張,連火.藥都裝不進去了。
“我來。”崔蓬拉開春生,她對弗朗機的操作就比春生熟悉多了,她裝彈,曹令君放炮,第二炮果然轟對了地方。
但那艘大船依然沒沉,兩炮過後早已引來各方海盜們,其他船上的海盜都乘小船往這裡趕,曹令君看了一眼,“走?”
“接著放。”崔蓬不知怎麼有股子執著勁兒,非要炮轟那艘居中的大船,等曹令君放出第三炮的時候,那艘船搖晃了,往左邊偏。
船上的人全部跑出來了,崔蓬找了個千里眼往那逃出來的人裡看,裡頭的人她一個都不認得,又好像有點失望。
“公子,咱們走吧。”春生已經點燃他事先綁在身上的縱火榴彈,他往那堆裝著火藥的木箱子上丟去,“走!”
就那麼一瞬間,大船下的人要登船,崔蓬、曹令君與春生跳了船,這艘裝滿黃金器物的大船起火了,海面上燃起熊熊烈火,繼而燒紅了半面天。
曹令君安排好的人瞧見了火勢,立馬派出小船來接,海面上起火,崔蓬幾人潛在海里,春生還抱著那十幾根黃金,崔蓬拍他的手,“放手,不要了。”
接應的船還沒來,海盜們又已經追過來了,崔蓬在海里手刃了兩個,她忽然發現自己還有力氣,這麼些年過去,她的雄風也不減當年。
曹令君身手不弱,追來的都是些被人當刺刀的小兵小卒們,進攻性不強,曹令君在海底解決了三四個,幾人遊得遠一些,追兵們也漸遠了。
崔蓬將頭露出海面,嘆口氣道:“再來幾個,打不動了,這太費力氣了!”
崔蓬將頭一露出海面,就見到葉明那張慘白抹粉的臉,他說:“久違了,戚將軍。”
春生和曹令君逐一露出海面,葉明站一張竹筏上,他手裡握著一根長管鳥銃,“戚將軍,想來這些年你手生了,連發個炮都找不準方向了。”
“戚將軍,咱們是有仇的,在你抓賴苞之前,咱們就是有仇的。”
葉明那張小白臉似笑非笑,他瞧著崔蓬,“你說說,你弄死我多少底下的弟兄,戚將軍你以為你換件衣裳,我就不認得你了?”
葉明的手很靈巧,起碼在組裝鳥銃的時候非常靈活,他用管口對著崔蓬的頭,說:“戚將軍,今天好玩吧?你沒了將軍的職位,為了補償你,為了圓你的美夢,我們可憐你,所以今天專程弄了這麼個烽火戲諸侯的遊戲給你玩,戚將軍你可要領情,你玩得還開心吧?”
崔蓬又丟出一根麻繩去套葉明的腿,“砰”,葉明對著崔蓬的腦袋就是一槍。
葉明的鳥銃打偏了,因為曹令君的人到了。
後頭的人對著葉明的竹排放槍,葉明回頭看了一眼,“神機營?”
這一艘來船上整整齊齊站著一列人,一人一管鳥銃,管口齊刷刷對著葉明。
曹令君先上了船,他嘆口氣,說:“葉先生,看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