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迴盪在院子裡,令人側目。
沈夢兒捂著發痛的臉頰,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原本以為身為景王正妃的自己,再加之她父親的關係,在這燕州之地無人敢不敬,可沒想到竟被楚南月這下賤之人當眾掌摑。
“你......你這個賤人竟敢打我?”她尖叫一聲,聲音尖銳得幾乎要刺破人的耳膜,然後歇斯底里喊道,“來人......將這賤人給本王妃按住,本王妃要狠狠教訓她一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如今是個什麼東西?一謀逆罪犯的家眷,哪裡來的底氣?”
真是放肆!
真是活久見!
真是豈有此理!
見眾人擁上,小桃趕緊持掃帚護主,絲竹也持掃帚護主,完後覺得沒有威懾力,又迅速持劍出來。
楚南月卻冷笑一聲,不懼走出來,眼神冷冽如刀:“打你又如何?哪裡還有什麼景王?蕭良策早已被陛下貶為庶民,說好聽點兒,他如今的身份乃大皇子,可事實就是平民百姓一個!你這般大庭廣眾之下直呼陛下廢掉的稱呼,是想謀反嗎?”
沈夢兒心裡“咯噔”一下,梗著脖子道:“誰謀反?明明是燕王謀反,你這賤人少在此倒打一耙!”
“啪!”
空氣中又傳來一道響亮的掌摑聲。
“你......你這賤人又敢打我?”沈夢兒失聲叫道,因為疼痛,淚水迅速蔓延出來。
不過,這下臉倒是一般腫,看著順眼協調多了。
“打的就是你,膽敢公然汙衊我家王爺,我家王爺何曾謀反?只是言語頂撞陛下幾句罷了,否則,為何我家王爺仍是親王身份,而蕭良策卻只是一庶民呢?別說,我今日打你,就憑你夫君蕭良策對本王妃的出言不遜,打他都是綽綽有餘!”
她清楚記得狗皇帝的原話。
燕王忤逆犯上,論罪當處,然朕念及父子君臣之情,貶出京,流放燕州,無召不得回京,即刻啟程!
雖然不是謀反,但去踏馬的忤逆犯上。
然,楚南月此時卻又不得不違心說道,她的聲音清脆又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刀片,割在沈夢兒的心上。
她捂著腫脹的小臉氣得渾身發抖,她本來是特意隨蕭良策一起來羞辱楚南月的,順便看看不可一世的燕王后悔斷腸沒?怎滴就反被這賤人給羞辱了呢?
她怒視著楚南月,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怒火:“楚南月,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也沒多高貴,別忘了,你和燕王現在都乃戴罪之身,是被髮配燕州來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
楚南月輕笑一聲:“反正比你高貴,本王妃如今的身份仍乃燕王妃,而你,即便使用狐媚手段被轉為正室,卻也只是庶民的正室,永遠都別想被人尊稱一聲王妃!見到本王妃,你永遠都要行叩拜之禮,所以耀武耀威的人不是本王妃,而是擺不清位置的你!
小桃,送客!”
沈夢兒被楚南月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她確實忘了這一點兒。
雖然她已被轉正,成了景王妃,但蕭良策被貶為庶民的事實卻無法改變,所以,即便楚南月乃罪臣之婦,在她面前,她也是沒有任何優勢可言的。
她心中一陣慌亂,但是又不甘心就此敗下陣來,咬牙道:“就算如此,你也沒有資格打我!
小桃持掃帚趕人:“我家主子乃燕王妃,怎滴就打不了你這出言不敬之人?快走快走!別耽誤我們幹活!”
被人戳中痛事,蕭良策也恨得牙癢癢,但他是來見瞎子老四的,怎滴就被他這個伶牙俐齒的婆娘打得毫無招架之力,於是強壓下心中怒火,道:“四弟妹怎可如此無情?咱們都是一家人,而且如今也算是同病相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