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不亮,楚南月就爬起將昨日採摘來的藥材分門別類曬好,並且悉心將那株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植物栽好。
待做完這一切,才帶著她家王爺和侍衛江炎出了門。
推板車的江炎開口問:“王爺、王妃,咱要去哪裡賣梅花鹿和大蛇?”
楚南月示意某人回答。
某人淡淡回道:“自是酒樓!”
楚南月眼睛一亮:“行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某人竟還知曉去酒樓賣肉?不錯,孺子可教也!”
某人“哼”了一聲,隨即便一臉神秘莫測道:“你就請好吧,今日至少給你翻三番!”
“三番?”楚南月與江炎對視一眼,眸中皆是震驚和懷疑。
某人雖然看不到卻也知曉這倆人所想,索性不再言語,繼續朝清風樓走去。
清風樓乃燕州最大的酒樓,這裡就和京城的玉江樓一樣,生意極好,來往皆是達官顯貴,所以,對於山林間難尋的野味那自然是來者不拒。
三人從清風樓的後門進入,管事沈福一聽說有梅花鹿和大蛇,更是親自來接待,而且給出的價錢也很好。
梅花鹿以八十文錢一斤,大蛇以一百文錢一斤整隻收了。
楚南月粗略一算,梅花鹿差不離有二百斤,就是十六兩銀子,而大蛇大概三十斤,就是三兩銀子,也就是說他們淨落十九兩銀子。
這點兒銀錢若是放在以前那自是不值一提,但對於現在的他們可是天價。
十九兩銀子是什麼概念?放在百姓家那妥妥的就是十幾年吃飯不用愁。
江炎也是格外激動,要知道昨日進山除了和山魈大戰一場,費了點氣力外,捕這條大蛇和梅花鹿,他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呢。
被楚南月和小桃嫌棄大手大腳的他,這一下子就找到了奮鬥的目標。
日後,他就專職上山打獵了。
誰都不要攔他!
進一次山,比御林軍一個月的薪水都還要高,當然比不上他的。
從前,他明面的薪水是一個月二十兩,背地裡王爺打賞的錢更多哩,可惜......都留在了他們王府......
嗐,好漢不提當年勇。
他適時地舔他家王爺:“王爺,屬下以後天天上山打獵掙銀子給您花!”
他說的話有些膩歪,蕭寒野有點嫌棄,趕緊錯離他些許。
江炎:“!!!”
他這是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他委屈,但他不說。
就在他滿眼亮晶晶望著過完秤,結算銀兩時,身後卻傳來一道過分嘹亮的朗聲來。
“喲,這不是燕王爺、燕王妃嗎?”
他臉色瞬間一沉,隨著他家王妃回眸,果然是沈荃。
沈荃進來,率先瞥了一眼地上的獵物,又掃過沈福手中的銀兩,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堂堂燕王爺和燕王妃,如今竟然要靠打獵為生,怎麼這般落魄?”他的聲音故意說得很大,滿後院的廚子和下人都能聽到,嘲諷至極,偏偏他又無比慷慨道,“沈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燕王爺和燕王妃大駕光臨,怎可只拿這麼點銀子?塞牙縫都不夠,快支五百兩給燕王爺和燕王妃花!”
沈福是沈荃的弟弟,早些年在他的幫襯下才開得這酒樓,換句話說,沈荃才是這酒樓背後的真正老闆,自是有話語權。
沈福雖然不捨,卻也知他哥哥和燕王之間的過往,所以,當即一改方才的溫和之貌,甩出五百兩來遞給蕭寒野:“這可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嘛,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竟沒識出燕王爺和燕王妃來,二位快拿去花,不夠再來取!”
蕭寒野面無表情,楚南月卻是眼眸一閃,開口問道:“請問這五百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