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月大力開啟他的手:“蕭寒野,你到底發夠瘋沒有?這和紀大人長得帥不帥有何干系?難不成只允許你和其她女人你儂我儂,就不允許我有個異性朋友?”
“不允許!”聽她這樣說,蕭寒野再次抬手陰鷙捏住她的下巴,“什麼狗屁異性朋友,全他媽都是骯髒的見色起意!”
楚南月再次打掉他的手:“你憑什麼拿你骯髒的心裡去揣測他人?我和紀大人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逾越之處,若是你始終無法接受我有自己的生活和社交圈子,那咱們便不適合!”
蕭寒野突然沉默下來,好半晌,他才緩緩開口:“......所以......你要離開我嗎?”
他一動不動定定“望著”她,神色一片複雜:“原來連你也一直都這般想......”
他的母妃一直要殺他,他的父皇一直忌憚他......
他確實性子孤傲陰鷙,他以為楚南月是他的救贖,沒想到,她竟也這般想他......
楚南月自然沒有這個意思,別說他的眼睛是為她而瞎,就算不是,如今他們也已有了孩子,哪裡能輕易分開?尤其此刻見男人神情哀思,她的心瞬間一軟,當即鬆口道:“我從未想要離開你!再者,若這個時候離開你,我還是個人嗎?”
男人神色複雜:“那其他時候呢?”
她的話說得模稜兩可,他還是不放心。
見他這副小心翼翼之貌,楚南月長吁一口氣,無奈道:“只要你不變心,我就不會離開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身邊,與你共渡難關,我之所以賣紀大人人情,也是為了讓咱們在燕州的日子好過一些,你不曾經也賣好過他一次嗎?怎滴?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男人見她放下姿態,也當即心情舒緩不少,他趁勢環抱住她的細腰:“那次,我並非賣紀清風人情,而是,以我現在的能力根本動不了蕭良策,所以也只能藉此機會趁勢賣他一個人情!”
老皇帝若是知曉他打殘了蕭良策,勢必不會輕饒他。
現在的他毫無勢力,又能拿什麼抗衡?
楚南月輕哼一聲:“那又有什麼區別?總歸你賣了,我也不過秉行你的宗旨罷了,而且還有銀子賺,何樂而不為?”
語罷,她拿出懷裡的四個銀錠子遞給他:“拿去花!”
“望”著她這副豪擲千金之貌,蕭寒野突然就笑了,他並沒有接過銀錠子,而是寵溺摸了摸她的發頂,然後輕輕將她攬入懷中:“阿月,日後再也不許說離開我的話!”完後,又加重了語氣,一字一句道,“沒有你,我會死!”
楚南月趕緊探出小腦袋,抬手去捂他的嘴:“阿野,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現在不只有我,還有咱們的孩子,你這樣說,置他們二人於何地?”
一聽到他們的兩個孩子,蕭寒野面上一片柔和,但他卻堅持道:“我管不了這麼多,反正你敢拋棄我們爺仨,我就死給你看!”
聽到他一個大男人要死要活的,楚南月沒忍住就笑出了聲,但她很快便推開他,斂容收色道:“你少在此裝無辜扮可憐,今日之事得不到解決的話,咱們之間便沒完!”
她可不想以後時不時就上演一番!
蕭寒野趕緊開口問:“那你想如何解決?”
楚南月沉聲道:“日後不得再質疑我的職業和人品!治病救人並沒有絕對的條框,我會因地適宜、事從緩急,你作為一個門外漢,日後不得再指手畫腳!
蕭寒野咬牙“嗯”了一聲。
雖然乃不平等條約,但這卻始終乃橫在他和楚南月之間的一條橫溝,若是無人退讓一步的話,那他們日後便會時時因此而磋磨。
他不願退讓,卻是不得不退讓!
因為他愛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