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安回:“表哥確實乃製毒高手,但也是難在巧婦無米之炊,他手中只有一株神仙草,方才已經拿來救治北羽軍,故而,現在只要拿出兒臣那顆千草丸來,便可救治北京軍了。”
語罷,他便恭敬呈上手中的千草丸。
江壽望向皇上,沒有去接。
皇上撫著鬍鬚讚許道:“難得安兒有此孝心,且遇事不急不躁,能在第一時刻研製出解藥來,使得傷害降至最低,朕心甚慰,此顆千草丸乃你的救命良藥,就由你親自去救治北京軍吧!”
皇上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好像又什麼都說了。
怕是不日的將來,北京軍就即將歸蕭君安管轄了吧?
寧王和景王大失所望,唾手可得的軍權呢?
景王站出來道:“父皇,四弟御下不力之罪該如何懲罰他呢?”
蕭一航冷哼一聲:“大哥方才難道沒聽見父皇對三哥和四哥的讚賞?”
景王疑惑道:“本王只聽了父皇對三弟的讚賞,何來四弟一說?好你個蕭一航,朗朗乾坤、朝堂之上竟敢滿嘴欺君之言。”
蕭一航不以為然道:“四哥和三哥所作所為如出一轍,均是第一刻坐鎮軍營、安撫人心,且不吝拿出自己的不世救命良藥來給自己計程車兵,這都能厚此薄彼?對吧,父皇?您方才讚許的是三哥和四哥兩人吧?”
皇上剛輕呷一口茶水,被蕭一航這一問,明顯一噎,急的江公公連連給他輕柔拍背。
蕭寒野冷笑一聲,厚此薄彼?一向都是如此。
“非也,皇上當只讚賞燕王一人!”
聽到這句話,老皇帝又是一噎,順著聲源,他朝下望去,竟是刑部尚書裴大人。
看到裴大人,他更是堵了。
這可是個三朝元老,頑固的很,當初就因為不同意他兒子和六公主的婚禮,硬是當朝撞上了大柱子......
不過,這老頭頑固歸頑固,卻是正直的很,只要是他開口說得話,那必定是有理有據的。
正是因為這份有理有據,他不願意聽。
“啟稟陛下,昨日軍營嚴防以待之際,御王卻是在府內白日宣淫,故,御王爺今日所作所為也不過是在彌補,受不得讚賞的!”
皇上的臉“唰”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蕭君安的臉也沒白到哪兒去。
關於昨日那件事,他一直以為是楚南月中了媚兒,畢竟,當時南葉公主那般針對她,所以,他是絲毫沒想到竟會是林月瑤中了媚兒。
換句話來說,若知是林月瑤身中媚兒,他不知他的抉擇。
突然,他下意識地望向蕭寒野。
只見蕭寒野也在望著他,然後二人短暫的眼神相遇後,便各自離開。
北林軍虎視眈眈,每人都想分一杯羹,加之皇上有心分權,突逢士兵身患奇毒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原本一個無論如何都破不了的局,沒想到就是讓他給破了。
而且他們二人還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甚至他被拴的更緊。
“什麼?如此危急之態,御王爺竟還有心思白日宣淫?”
“看不出來啊,平素那般朗如明月的謙謙君子竟也會這般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加之府裡住的那位還是那麼鮮活張揚,換誰也抵禦不住啊。”
“那也得分時候啊,晚上關起門來個一夜七次郎也沒人看得見,非得幹那齷齪事,學人家白日宣淫,真是有辱斯文。”
......
蕭寒野掏了掏耳朵,不知為何,心情愉悅。
原來謙謙君子壓著非心中所愛之人時,也會幹那事啊?
就這?楚南月還總誇獎他......
誇個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