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醫瞅著蕭寒野因疼痛而微微打顫的上半身子,霎時感覺腦袋寄掛在脖子上,他瞪大眼睛,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細細觀察蕭寒野的每一寸肌膚,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楚南月此時也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火眼金睛地掃視著蕭寒野的肌膚。
“右腿上方!”蕭寒野咬牙道。
他是最感官的當事人,自是最知曉自己體內蠱蟲的蠕動位置。
不過,也難為他在如此疼痛的情況下還能頭腦如此清晰。
得,蠱蟲在她的一畝三分地上。
楚南月立刻盯住他的右大腿,待看清不起眼蠕動位置,她快準狠下針將蠱蟲困在大腿一方區域上。
“止痛!”
溫太醫立刻照做,塞入蕭寒野口中一粒藥丸,很快,藥丸便中和了食蟲草的藥性,平息了蠱蟲的不安分。
楚南月這邊也沒閒著,她伸手撩起被衾遮蓋住了蕭寒野的左半邊身子,連帶著他引以為傲的兄弟一起。
然後,她才道:“取刀!”
溫太醫連忙將手術刀遞給楚南月。
楚南月接過來,在蠱蟲所在位置劃了一個小口,然後將新鮮、冒著熱氣、散發著腥味的牲畜血端來吸引蠱蟲。
蠱蟲乃精血飼養,最是喜歡鮮血,只要有它更喜歡的鮮血,就會主動爬出來。
但難就難在這裡。
蠱蟲一旦注入載體,便最是喜歡載體的血香。
尤其蕭寒野體內的蠱王,它已與蕭寒野的身子配合了將盡二十年,更是習慣了在蕭寒野的血液內翱翔,它又怎麼會出來?
楚南月將每一碗鮮血都試驗了一番,不但毫無用處,那小蠱蟲竟還成精了。
它竟還嘚瑟地打起滾來,在肉眼可視的血洞裡故意翻騰來翻騰去。
這邊蕭寒野的疼痛剛消散,又再次劇烈疼痛起來。
疼得他身子每一塊骨頭都在叫囂,恨不得讓他立即切掉右腿......
溫太醫看著額頭再次沁起密汗的蕭寒野,忍不住擔心道:“燕王爺,您一定要忍住啊!”
語罷,他就將目光期期艾艾定格在楚南月身上。
其實,對於除蠱毒一事,他差不多完全是楚南月的傀儡,見解是少之又少。
“全部都將腕子割開,湊過來!”楚南月沉著開口。
她面上沉著,其實心裡慌得一批,她也不甚瞭解蠱毒,但是,她是主心骨,不能慌啊。
蠱蟲喜血,這宗旨是不會錯的。
江炎立刻將蒙著眼睛的十名男男女女一劍割脈,一一上前試驗。
蠱蟲倒是給了面子,躺在血洞裡直起身子一個個嗅了嗅,最後又懶洋洋地躺了下來,很顯然,沒有一個更稱心的,它還是最喜歡原載體的血香。
而且這樣一對比,覺得原載體的血更香了,它劇烈地歡騰起來。
蕭寒野被這小東西折磨地死去活來,此時,他都有些堅持不住了,意識不清醒道:“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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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一聲,“停下來”三個字卻是吞嚥在嗓間,他還是要再咬牙配合她一下的......
溫太醫和江炎看著燕王一副痛苦之貌,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溫太醫道:“燕王妃,燕王身子裡面的蠱毒成了精,非同尋常,咱們還是停下來,讓它恢復原狀吧!”
必須終止試驗了,否則燕王會活活痛死。
楚南月也心急,她看見那小蟲子嘚瑟的樣子,都恨不得一口咬死它。
“嗯!”蕭寒野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記悶哼聲。
江炎承受不住,他伸手去拔銀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