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姐姐......他們打我......我手腕痛死了......”胖男孩看見來人後,哭得更兇了。
胖男孩是丞相府的嫡次子沈回,長得像花一樣好看的女子是他的親姐姐沈夢兒。
沈夢兒看著弟弟的豬頭臉和脫臼的手腕,美眸中閃過一抹殺意,但很快便轉換成憐惜:“寧王爺,您看看臣女弟弟,這都被打成什麼樣了啊?您一定要為臣女做主啊!”
蕭景瑞掃了一眼現場,厲聲呵斥道:“來人,將這些蓄意鬧事的刁民送到官府打板子去!”
他一聲落,就立馬湧上幾名持刀的侍衛上來。
“完了,完了,姑娘,咱這回可攤上大事了,可怎麼辦啊?”小桃嚇死了。
怎麼就招惹到丞相府和寧王了呢?
果然,她不配有銀子。
不配嘚瑟。
她看見持著大刀的侍衛就立刻偃旗息鼓,以至於被與她剛扭打一團的小廝扇了一巴掌也不敢還手了。
“慌什麼慌?天塌了還有個兒高的頂著。”楚南月沒好氣回道。
她此時已清醒,望著向他們走來的侍衛,腿也早就軟了。
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鬥也鬥不贏。
更何況,對方還是暴揍過原主多少次的寧王府侍衛。
多多少少,連帶著她也有些懼意。
但當望著第一時刻跳出來將她和小桃護在身後的弟弟和石頭時,她覺得她又行了。
她深吸一口氣,站出來:“官府判案還講個調查事實,堂堂寧王爺就跳過此程式直接蓋棺定罪嗎?”
蕭景瑞目光一沉,聲音發冷:“你們以多欺少是事實,丞相府兒子的傷明顯比你們嚴重也是事實。”
“少廢話,直接送到官府,官府若要審案,夢兒小姐和沈二公子自會隨傳隨到。”
他和丞相府欲結為姻親,此時此刻,自然是要維護沈夢兒和沈回二人的。
楚南月冷笑一聲,大聲喊道:“怎麼?丞相府的人就優人一等,我們平頭老百姓維護自己的權益不成,還要先被送到官府打板子?”
楚南月深知在這個封建社會,他們老百姓根本就沒有人權一說。
唯有利用輿論。
果然,圍觀的老百姓立刻開始議論紛紛。
“是啊,方才分明是丞相府的公子先動手搶的毛筆。”
“搶不過,就惱羞成怒命令手下人一起上。”
“......”
“寧王爺,您聽見了,是丞相府先目無法紀動的手,我們若不出手,怕是弟弟都要被他們打死。”楚南月拉過弟弟的手。
“大家看看,我弟弟的臉被他們打的多慘,若是見到自己親人受欺負還畏首畏尾,那豈不是枉為人?”
楚子洵也上道,大方配合姐姐展示自己的腫臉。
吃瓜群眾開始如官府般判案。
“這樣一對比,果然乃人家孩子傷得重一些。”
“做人別管什麼身份,還是遵紀守法的好。”
“......”
沈夢兒鳳眸閃過一抹幽光,面上裝的柔弱:“小孩子哪有不打鬧的,磕磕碰碰很正常,舍弟先動手不對,但姑娘作為大人卻是和一個孩子計較,還出手這般狠辣,直接卸掉他的手,委實有失公允。”
她蓮步輕移中帶著一股子虛,卻是三言兩語就將輿論輕易扭轉。
楚南月不以為意:“我若不制止他,他便一直毆打我弟弟,不知若換成沈小姐,該如何抉擇?”
楚南月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將問題再次拋回去。
沈夢兒看了一眼蕭景瑞,盈盈一笑,剛想開口。
蕭景瑞卻是不耐煩